大家知道林局长不想谈的问题了,于是相互吆喝着喝酒,改换了话题。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林文龙问常文杰,常支,6.18案有了什么新的进展没有?   大家听林局长说6.18案,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是个什么案子,想听常文杰怎么说。   常文杰说,省厅认定现场那两颗子弹是两支枪发射的,现场上那支枪有郑本人的指纹,通过技侦部门的鉴定,两支枪都不是1.23案被盗窃的枪支。我们怀疑的那个人,他的嫌疑已大幅上升,只是没有直接证据,我们还没有正面接触他的。   林局长看着他继续问道,杨孩科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常支说,老杨那边,他回去后认真回忆了当天的情况,他也认为我们怀疑的对象,有一定的可能性,我已得到了他的积极配合,弄到了嫌疑人的一张照片,我们找了金苑大酒店当晚值班的所有服务小姐,进行了回忆、辨认,结果大厅服务台的小姐、楼层服务小姐都认定他凌晨三点二十分来到了金苑大酒店,进入了现场。   我们认为这是一个重大突破!该嫌疑人与6.18案有直接关联!为了不打草惊蛇,在治安支队的配合下,我们对全市所有公务用枪,进行了重新验证。但让人失望的是,现场捡到的另一枚子弹壳,根本不是公务配发枪支射出后留下来的。案子似乎又发生了一些变数,我们要不要与嫌疑人正面接触,请局党委决定。   林文龙说,好的,辛苦你们了,下一步我们争取市委支持,尽力争取早日破案。   大家这才知道刑侦支队还在追查,郑副市长被枪杀一案,公安机关对社会上公开说他是自杀,只是一个烟幕弹。   于是大家议论起了郑秋仁的死因,说到了老城市的权力之争与腐败现象。但毕竟说的是身边的官场现实,在林文龙面前,谁也不敢放肆,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案子绝对与老城市的黑恶势力有关!   石主任问道,看来我们市里私藏枪支的人不少啊,现场上那支枪,到底是谁带进去的呢?   常文杰说,的,我要是有孙猴子的本事,我要一家一家地去翻箱倒柜,老子不信查不清该案的枪源。   刘书记说,就是为了破案也不能乱来啊,我们搞公安的,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   林局长却说,我们当然要保护自己,但我们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查清案件,张支,你们要下决心把这个案件破了,市委那边的协调工作,我们全力帮你做好。   张支说,常支队带的专案组一直没有撤下来,下一步工作,相信在局党委的大力支持下,我们会找到破解枪支难题的钥匙的。   林局长看着常文杰说,老杨那边的工作十分关键,你要多与他加强联系,让他帮助我们尽快搜集到,嫌疑人的更多线索。   常支说,老杨的工作积极性十分高涨,在暗中收集到了嫌疑人的一些情况,并对嫌疑人进行了跟踪调查。他发现嫌疑人不仅好赌,同时还养有多个。他对嫌疑人当晚的去向发生了浓厚兴趣。并正在展开调查,我们已多次见面,讨论这个案子了。   大家正在吃饭,说着郑副市长被杀的案子,这时林局长接到了国安局程局长的求助电话,林局长,今天中午,我们跟踪的四个工作对象,在文山县跟丢了,今晚正好是二炮往基地拉实弹的日子,现在离军事行动还有三个小时,形势迫在眉节,我们必须把他们找到,但现在看来如大海捞针,工作难度很大呀,我只得求助于你们公安机关了。   林局长听了反问道,他们是在文山跟丢的吗?这四个人有什么特征,需要我们出动多少人马协助你们?   程局长说,这四个人是直接从广州乘火车,到文山县下的车,分别是两个外国人两个中国人。这是我们的侦察员从文山发来的消息,我已让他们向当地公安机关汇报了这个情况,并印制了嫌疑人的头像。   侦察员打电话向我报告,县局调动大量警力全城搜查,必须上报市公安局长批准同意才行。现在任务紧急而又艰巨,我已经也下到文山来了,还要请林局长大力支持我们的工作啊!   林局长说,公安国安是一家,国家安全重于一切,我马上让文山县的刘局长他们,全局配合你们的行动。   林局长马上打了文山县公安局刘局长的电话,让他迅速出动除值班人员以外的全体民警,协助国安部门追查入境特务,并要求他们将出警情况,及时呈报市局备案。然后,回电话对程局长说,人员我已经给你们安排了,我让文山县全局民警配合你们的行动,如果还要增加警力的话,请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程局长说,谢谢林局长,时间紧迫,这次就不惊动你们市局了,我正与96316部队的领导在一起,他们也已全体出动。   林局长挂了电话后,在坐的人人都看着他,屏气凝神,不敢打扰他的通话。   林局长看了大家一眼说,又来了几个外国特务,国安及二炮基地政治部保卫处、96316部队已全体出动,对文山已全境封锁。这几个家伙进来搞什么呢?他们来了也起不了什么破坏作用吧。   大家知道老城市是军事重地,二炮在文山县设有发射阵地,上次刑警总队长郑秋成被他的朋友陈明丽利用,参与了与吴应佑出卖国家机密的案件,吴科长就是从文山基地出来的。好在郑总确实不知情,没有受到什么牵连。大家议论起了这些案子,酒饭也吃完了。   林局长见唐朝生与张本金一句话也不说,吃完饭后便把唐朝生也留了下来,对他说,唐大,今天你嫂子与张局长的事,我们局纪委已做了初步调查,他们只是朋友会面,你有什么意见,就当面说一说吧,不要因为你们个人之间的矛盾与误会,而影响了全局工作。   唐朝生说,这个事情不关我的事,我不好作主,我与张局长也没有任何个人矛盾。   林局长盯着他说,你真的没有什么意见吗?我跟你说吧,我让你与张局、张支留下来,是因为我有个想法,你如果做好了你家人的工作,不出面来告张局长,并协助张局长把富豪的案子查下来的话,我想,你进分局党委班子,当个副局长是不成问题的。   不是我要保张局长,也不是我要给你封官许愿,而是我们的公安事业需要我们团结奋斗。我想只要你的家人不去缠访,张局长也许就不会被处分,市里万一要动人,我想让张支队长与张局长两人交换一下工作岗位,这对我们做好当前老城市的打黑除恶工作,是十分有利的。我想请你们支持配合。   听到林局长的这个意愿,他的三个部下都不说话。见林局长盯着自己,唐朝生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工作上我一直是支持张局长的,这次他出了这样的事,对我们家人的伤害真的很大。既然如此,为了我们的工作与事业,我去做一做我父母的工作吧。我与张局长确实没有个人成见。   林局长说,张局长,你有什么想法呢?   张本金不愉快地说,***的老子背天大的时,今天真的是碰起鬼,我怎么去了富豪的,我到现在都还想不清楚!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无话可说。他们告状是他们的权力,组织上要降我的职、换我的岗,我都无所谓,我也不想申诉。听林局长这样安排,我心存感激。到哪里都是混饭吃,我只是请求林局长,不要把我调离公安机关就行了。   林局长说,张支,留你下来就是这个意思,张局长出了这事有点蹊跷,处分也是可能的,我没有与组织上进行衔接,也没有与其他局党委成员商量,而是让你们三个人知道我的想法,目的就是不能让我们现在所做的工作脱节。   3.04案、6.18案进入了侦办关键时期,老城市的打黑除恶工作也已全面铺开,张本金与张长沙都知道他们俩人现在工作的重要性,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两个重要岗位若被市里随意换帅,则意味着市公安局被釜底抽薪,林局长精心进行的这场专项斗争,很有可能会招致失败。   林局长想到了让他们两人交换位子,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维护这一重要工作的连续性。   张长沙说,林局长,你这样安排,我没有意见。   林局长认真地说,这还不是确定下来了的事,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如果市委那边一定要处理张局长的话,我有这么个想法,你们现在对外还不能说。   三人表态知道,绝不会讲出去的。林局长说,唐大、张局长,你们握握手,表示一下量解与勾通吧。他们两人尴尬地将手握在了一起,林局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说走吧,我们去放松一下。   张本金说,出了这事,家里可能成了烂摊子,我得早点回去。   林局长说,好吧,我们都散了吧。   张本金为什么会在这时倒霉,其实这完全是储少红的功劳。那次她把黄建明带到了她在公司里的那套豪华房子里。在那个有朱红地毯、粉红窗帘、高档桌椅茶几、故宫一般的殿堂里,他们接吻,听优雅的《我心中的玫瑰》,如摔跤般地在地毯上随心所欲地放纵身心,一起,骚情地一起淋浴。   黄建明曾发誓不再与她了,可是她的滑腻似酥,细润如脂,她的柔美飘逸,流光溢彩,她的香艳夺目,娴静端庄,竟然对他又产生了强烈的吸引力!着她水滑的身体,他的弟弟已坚如钢铁。他们如胶似膝,在那张宽大的席梦思,进行了一场忘情的激战。   战斗结束后,储少红依在黄建明的怀里问,建明,我要你拿下张本金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有结果?   黄建明脸露难色地说,阿红,我问过我的弟兄们,张本金这个角色真的有点难对付,的这崽不嫖不赌不受贿,工作又没有什么失误,你知道我一个副书记,一时拿他不下来啊。   储少红凶悍地挣脱黄建明挽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恶毒地说,我依靠你这样窝囊的男人,有什么卵用?   黄建明也不愉快地说,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她不满地大声说,又不是要你去杀人放火,只要你利用手中的一点点权力,把他弄下来就行了,弄不倒他赶走也行啊,再不做,我们就要被他搞倒了。现在他在到处找我们的麻烦,你却对他还这么软弱!   黄建明说,我知道公安正在打黑除恶,可总要找到他的一点把柄才行吧。   她不满地说,你还找不到么?   他没有底气地说,我哪里去找得到他那个卵崽的把柄,你晓得他是马书记手上的人,我……   她叹了一口气说,既然这样,你动他不了,我自己做算了。   他不放心地问,现在情况对我们不利,风声又紧,你不要乱来,这样会坏大事的。   她不屑地说,你这个怕死鬼,胆小鬼,我一个女人,打他不赢,难道要跟他碰死不成?这个时候,我也不可能去卖凶杀一个公安局长吧。我已查明他与文化局的李丽梅是关系,只要让他们在一起,然后让他们的家人来捉奸,我不相信不能搞倒他!   黄建明一听,立马兴奋起来,拍着她的身子赞美道,嗯,这个办法好,去年向阳区的周开财,就是因为被捉了奸而被撤销了区委副书记的职务,现在还在文山县搞帮扶工作组呢。好,这样好,这样就不愁不能弄他下来了!   心狠手辣、心肠恶毒的储少红,经过运作安排,张本金与李丽梅神使鬼差地、在她的富豪大酒店相见并开了房间。是祸躲不脱,张本金的麻烦也就真正来了。可是张本金毕竟是公安局长,他不像周开财那样到了市纪委,就把与的一切关系都抖擞了出来,他什么也不承认,这样一来,处理他就变得无根无据。   市委在事件发生之后,虽然马上做了安排,让市纪委出面进行了立案调查,可是张本金没认账,李丽梅也不想坏张本金的名声。她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达到与唐阳生分手而已,因此没有向组织交待与张本金的私情。   市委开了常委会,讨论了张本金的问题,处理意见五花八门,最后还是马书记一言定局,处分就不给了,公安机关内部给他换个岗位。张本金的事,后来果然按照林文龙的意见,让他与张长沙进行了岗位交换。   这晚与张本金、张长沙、唐朝生分手后,林文龙竟然有了一份疲惫与失落的感受。他正不知往那里去度过这空荒的夏夜,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曾丽美,灿若桃花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林局长,您好!见到你十分荣幸。   林局长欢欣而意外地看着她问道,曾老板,你还没有下班么?   曾美女说,今天下午,我们公司召开了中层骨干会议,我们在公司吃了晚饭呢,你呢?   林局长笑眯眯地看着她说,我们几个同事,刚才也在这里吃了晚饭,你是不是准备回家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她微笑着对他说,我开有车,不急着回家,您现在有空么,我想找您聊聊天呢,有时间陪陪我吗?   他心花怒放地说,有啊,林某人十分乐意陪美女度良宵哟,只是我们能到哪里去呢?   曾丽美看着他说,你看到我办公室里坐一下行么?   林局长开心地说,好啊,我也想看看我们曾总的办公室,是个什么样子呢。于是她在前面带路,他俩一起乘坐电梯来到了六楼,一前一后进到了她的办公室。这里其实就是一套豪华的客房,进门是一间宽大的会客室,也是她的办公室。   曾丽美像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关了门,对林文龙说,林局长,你请坐吧。   房间十分凉爽,他看了看她办公室的设施,也就是一间客房而已,他规矩地坐到了沙发上。她为他倒来了一杯开水,然后也坐到了另一只沙发上。   她脸带微笑地看着他说,林局长,我一屋人被杀的案子发生这么久了,现在到了这种莫明其妙、进退两难的地步,到底能不能破啊?上次你说破案还有希望,我真的期盼你把其中的详情告诉我呢。   林局长说,我是有一些情况与想法想跟你说说,可是案子到了现在这样举步维艰又举足轻重的地步,也许它真的达不到我们预想的结果,因此,我现在无法向你说得清楚其中的详情。   她说,那三个嫌疑人死了,你们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林局长认真地说,那三个人死不死,对这个案件的定性与侦破,其实已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储海天的藏身之处,把他抓获归案。   她有点不理解地说,那么说,你们还是有办法结案罗。   他只得看着她说,小曾,请你放心,我们对于3.04灭门案,是下了功夫经营的,现在看来,它不仅仅是一个刑事案件的问题,背后应该还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需要我们去揭穿。之所以还有许多东西,我现在无法跟你明说,就是因为背后的情况太复杂了。其实它是一场打黑除恶的斗争,请你相信我们公安机关,是有能力破案的,你一定要相信邪不压正。   她说,我相信你们!我从那次独闯你的办公室,你对我不怨不烦、和蔼可亲的态度,就让我对你产生了信任感,我好想听听你跟我解释,也好想听到杀我亲人的仇人被绳之以法呀。 第107章、喜欢她那精灵般的眼睛   他喝了一口茶说,那一天不会远了,主持正义,为被害人昭雪伸冤,是我们公安的职责,我说过,不破该案我就自动下岗的。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笑了笑说,只要你们尽职尽责、尽心尽力了,就是没能破案,我也不怪你们。我之所以进到华峰集团来,说白了也是为了报杀父之仇来的。我现在知道是储海天杀了我的亲人,我等你们公安机关把案子做完了再行动。如果法律惩处不了他,我发誓一定要为我父母报仇,不满你说,我这个女儿身,就准备献给替我杀了储海天的人。   林文龙吃惊地看着她说,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理解,但你若真的要这样去做,我认为则大可不必。人生的价值不只是为了报仇,何况我们这个社会是一个法制社会,如果你请人出面去杀储海天,你有没有想过,同样也会制造出又一个人间悲剧?太多的复仇案件,并不能做得天衣无缝啊。   她义无反顾地说,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报了杀父之仇,我的人生价值也就实现了。我被捉、被关、被杀都无所谓了。   林文龙有点失望地对她说,我想不到,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竟然是白读了。生命的价值就只是为了家人而活着,为了帮亲人报仇而活着吗?你就是这样珍惜珍重你自己的生命的么?仇恨占据了你心灵的一切吗?从外表上看,你是一个开朗的人,你怎么会是这么狭隘的人呢?   室内十分地安静,她大声反发问道,你要我怎么样?难道说你要我看着我的仇人消遥法外,而心安理得、装聋作哑、装着没看见吗?你做得到,我做不到!   林文龙笑了一声说,你不要激动,我不要求你怎么样,也不要你装聋作哑,我看你花一般的少女,你父亲为你留下了巨额财富,你难道不应该好好活着吗,我认为,你父亲也不想你用极端与鲁莽的方式,去为他们报仇吧。   再说你的亲人已去,你再为他们做什么,也改变不了无法挽回他们生命这一残酷的现实。报仇,只不过是活着的人的一种求得心理平衡的冲动。我不是说你的仇不用报了,而是说仇要报,但它并不是你人生的全部,何况我们这个社会,还有伸张正义的司法体系,你得依法行事,我看你如果真的这么决定了的话,将一生的幸福押在报仇上,真的十分危险。   她大胆地看着他说,做为一个公安局长,如果你都帮不了我的话,你让我怎么去相信这个社会的法律体系?这个仇你让我怎么报?   林局长笑了笑,看着她喝了一口茶,然后说,这个案子,公安机关还在办理之中,你现在千万不要鲁莽行事就得了。储海天,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你就等着瞧吧。   她也看着他说,林局长,你放心,我当然盼着你们公安机关,将我的仇人绳之以法呢,我不会乱来一气的。   林局长听她这样一说,也就放了心,与她谈起了当前的生活及工作情况。这时林局长的电话响了,是程局长打来的,林局长,那四个人终于找到了,但出了点情况,在竹子溪围捕中,被我们的人开枪打伤了一个。   林局长站起身来问道,我们这边没有人受伤吧?   程局长说,我们的人没事。   林局长看了曾丽美一眼说,小曾,不好意思,我们公安配合国安行动出了点事,伤了个人,我得走了。有什么事的话,下次联系吧。   曾美女也站了起来,她大方而又深情地说,林局长,很高兴你能赏脸,肯与我谈了这么多真心话,你说得对,我都记在心里了,我听你的,好好地工作、生活,也期盼你一如既往地关照我父亲的案子,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林局长说,我们也是朋友了吧,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   她送了他出来,林局长,你好走。他说了声谢谢,与她握了握手,便走向了电梯。   林文龙走向电梯,心里好笑,孤男寡女的大好时光,老子却与你个无缘无故的妹妹,来清谈什么正义与法律,竟然还一相情愿地充当起了她的人生导师,真是傻不拉及的伪君子啊,耽误了这大半天,害得老子借机说谎,才得以逃脱了出来。   想着刚才美人手掌的细腻,今夜我与谁共眠,王巧云?王雅芝?她却告诉我谁帮她杀了储海天,她就是谁的人,这么说老子真的还能尝个鲜?心里有了一种说不明的龌龊,让他乐陶陶醉熏熏的了。   进到了电梯内,没有别人,只他一个人,看看手机时间,已是深夜十点,正是夏天夜生活进入浓烈之际,他强烈地感到了那份孤独。想起宋丽娜带领她姨妈来时,王雅芝那些酸刻的话,知道又是几天不理睬她了,于是一走出电梯,便给她打了电话,小王,你现在在哪里?   她接了电话,只听得她阴阳怪气地说,你还记得问问我在哪里啊,我与别人在新华天喝茶。   他哼地冷笑一声说,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气啊,我心里都不知是啥滋味了,你不方便就算了。   林局长挂了电话,走出大厅来到了他的车子边。这时电话又响起来了,他以为是王雅芝的电话,看了一下竟然是常文杰的,马上接了问,常支啊,有什么事?   常文杰报告说,林局长,我的线人说,储海天已从泰国那边回来了。他今天应该回到老城市了。   林局长兴奋地说,好的,这条线索十分重要,你马上派人查清他的具体落脚点,力争尽快将其抓获归案。   常支说,好的,我们这就派人去查。   林局长一听说储海天回来了,心里竟然像被点燃了一般。心想,徐海天,你终于回来了;储少良,你这个老狐狸想不到吧,再狡猾也逃不脱老子猎人的手心。你俩父子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王雅芝的电话这时终于打进来了,他高兴地大声说,美女啊,你现在有空了啊?我正在回市局的路上,要我到新华天来接你吗?   王雅芝在那边笑嘻嘻地对他说,我在办公室,你直接回市局来就行了。   林局长有些爱怜而又责备地说,你这个角色,这个时候竟然还在骗我,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她撒娇道,谁怕你啊,你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他美滋滋地对着手机打了个响吻,便关机发动了车子。林局长开车进入市公安局院子时,整座院子内已是无声无息,静悄悄的,只有数以万计的小飞虫在热恋着无情的路灯,横冲乱撞,不知疲惫。   黑夜那幽暗的角落里,仿佛有无数的幽灵,在那里窥视人间秘密。林局长去停好车,轻松飘逸地来到了办公大楼内。   他见二楼的过道里果真亮着灯,便直接走到了政治部宣教科的门口,停了下来。他还没有敲门,那门已从里面开了,他的脸色如获重奖般灿烂开来,眼晴直直地盯着她。   她微笑着地对他说,你是不是来找我算账的?我等着你呢。   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突然一步走进去,猛地把她抱进自己怀中,是的,你今天对我形成了严重威胁!说完却将她吻住了。   办公楼里静得出奇,她却挣脱了他的拥抱。他笑问道,你不是等着我来算账吗,你怕了么?   她做了个鬼脸说,是的,你的胆子大,进来门都不关,我怕了你!   他也做了个怪脸说,这个时候,整栋办公楼里就只有我们俩,我们把办公楼揎翻都没事,你到底怕谁呀?   她甜甜地低声说道,我知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可是门开着,万一突然来人了,看你怎么说得清楚!   他佩服地说,那也是。   她依然十分细声地说,我只想到真正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去,你喝了多少酒啊。   他随手把门关上了,再次上前轻巧地把她揽进了怀里,盯着她的眼睛,将那热血喷涌的,直往她的间撑去。   间突然受到他那坚定而阳钢的圣物来冲撞,她全身上下轰地被点燃了,虽然心花怒放,脸上却有些羞涩,他是强健的,今宵怡情烂漫,她有了那份少有的美妙感觉。   王雅芝的办公室内,桌子、柜子、凳子堆得严严实实的,林局长环视了一眼,他也认为在这种杂乱的地方,做那么美好的情事,真的不是舒适之所,于是放开了她说,你这里这么乱,还是到我那里去吧。   她已不再说话,嫣嫣地随林局长走出了办公室。林文龙心里突然想起了曾丽美,要是今晚我搂住的是她,那会是一份什么样的感觉?我喜欢她什么?是不是喜欢她有钱,是个富婆。她哪里有王雅芝这么风情万钟、风光无限,我不要得陇望蜀了。   我又喜欢王雅芝什么呢?今天在她开门的那一刻,我知道了,我喜欢她那一双带着灵性、带着忧郁、深不见底的清亮的眼睛!是的,我这一辈子也读不完她这双深触灵魂的眼睛。他走在前面,禁不住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她竟然装成了一个面无表情的酷美人!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坚定地走在了过道上。   来到了林局长的房间,他看着她说,你洗澡了吗?   她点了点头,他笑着边脱去上衣边说,你先到去吧,我还得去淋个澡,我浑身都是臭气。   她嫣然一笑,轻轻走进里间去了,林局长则进了他那个特别的洗漱间。当他洗完澡赤膊走出来时,看到她已乖如小猫小狗般地躺在了席梦思上。   他边擦拭身上的水珠,边走过去坐到了床边,她坐了起来看着他,样子已是万分妩媚。他丢开浴巾,把她拥入怀中。她轻声地对他说,也许这两天我大姨妈就要来了,我真的好想要啊。   他在那里不急不慢地施着工,有点不理解地说,你大姨妈要来看你啊,与我们没有关系吧。   她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笑着说,傻瓜,我是说我要来月经了,心里好想要你猛烈一点!   林局长哦了一声,笑着向她那深山涧发起了冲锋。她真的十分配合,弄得林局长性清高涨,右手搂肩,左手抱屁屁,快马加鞭、快如闪电,直捣敌军心窝。只有一个来回,他自己便缴械投了降。   小弟罢了他的工后,林局长有点后悔,他看着她说,你今天是不是报复我才这样的?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利害?我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已没有底气了,我今天输得好惨啊。   她得胜地笑着说,你英雄呀,难道放了这包骚气之后,你一点信心也没有了吗?   林文龙把双手枕在自己的的头下,仰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说,我不行了,你真的不妒恨我了吗?你真的不再犯醋劲了吗?今天你得到了满足么?   她用慈母般恩爱的双手,捧住了他那充满失落感的脸庞,把自己湿热的脸蛋,朝他的脑门儿逗了上去。用嘴唇在那里轻轻地舔了舔,格外柔情地说,今天,我真的好满足、好性福,谢谢你呢。   林文龙也释怀地笑了笑,把她再次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对她说,小王,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行了,不能对你好了,你会恨我、讨厌我吗?   她默默无言地看着他的脸,巧手在他宽大的胸口细细地画拉着,品味着这份幸福。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始就有终,自己只是他的一个秘密,就算是再相爱,你又能给予我什么?我感觉到了你的好,你又不属于我,我能恨你么?她的思想陷入了那份无以自拨的困惑当中。   林文龙知道自己这样的话题,让她的思绪产生了波动,便安慰她说,小王,你别伤心,没有走不过的独木桥,没有翻不过的大雪山,只要我们真心的拥有过,就是不能在一起了,相信我们的情谊依然存在。   她对他说,不要说这些了,我心里很痛。   他说,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我也总是提醒自己,不要辜负了你,可是我现在的人生,仿佛处在了一团乱麻当中,我真的需要你的支持。   她说,你有几个女人,我一直没有反对,可是那个宋丽娜,人人都知道她是马书记的人,你真的是不能碰的。   他着她的脸蛋说,我没有碰她,我就是有这份色心,也不敢有那份色胆。我知道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欢快地说,你不傻,知道就好。她的心理似乎得到了一份满足,问道,你总不回去,你让嫂子总是独守空房,你就不怕后院起火吗?   他笑着说,你就是这样好,一直为我着想,这个星期六我打算回去。你那一位呢,最近有什么消息么?   王雅芝不做声,她心里的创伤再一次被他撕开,在慢慢地流血。他见她又不做声了,便继续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了?   她不得不说,他已经把我给遗忘了。   他有点不在乎地说,你别伤心,你们那段情感确实隔山隔水,就算不是名存实亡,远水也解不了近渴、救不了近火。他不安慰你,让我安慰你吧。   她无奈地笑了笑说,贫嘴,你高兴看我的把戏,是么?   他认真地说,天地良心,我一直希望你幸福呢。   她宽心地说,好吧,我相信你。我想去洗一洗走了。   他看看已到了凌晨时分,做露水夫妻,再浓的情也得分开,于是让躺在身上的她起来,对她说,听说储海天已回到老城市了,我们全局的工作,看样子马上就要进入一个高度紧张的艰难阶段了。   她却不以为然地说,工作总是要做的,生活也总是要过的,你不要以为天下除了你在担当大任,就没有别人了,该怎么样它还怎么样,地球一直在转,我劝你放开点,到了哪座山上唱哪支歌吧。   这天深夜,当林文龙与王雅芝正在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里,议论着他们的情感与工作之时,那些侦控储海天的队伍,早已进入了战斗的位置。   储海天已经确切地知道,参与了由他亲自策划出马的3.04曾家灭门案的刘泽远、顾方言、王路已命归西天,已经不可能再出面来指证他的杀人罪了,但这是不是公安侦察部门玩的计谋呢?在妹夫刘富根从省城带回外甥刘泽远的骨灰盒时,储少良就坚信,那三个人是真的死了,于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儿子,他的判断是,现在万无一失了。   于是储海天便从国外回来了。储少良就是储少良,他并没有让儿子在老城市里公开露面,而是与他在市郊的林源镇一个亲戚家的养殖场里先见了面。   人算不如天算,就算储少良再谨慎、再狡猾,可他的那几台小车早就被相关部门了解得一清二楚,不论他是开本田、丰田、奥迪,还是开别克、皇冠、宝马,相关部门对他的行踪撒下了天罗地网。   这天下午,储少良与储海天在林源镇会了面的情况,当即被相关人员掌握。储少良将儿子运回了市里,安排在了向阳区公安分局长罗会家的、住房旁边的那套隐蔽的住房里,也已被他们查知。   这天晚上,他们全家人来这里会了面,也就在这天深夜,当储少良与他的女人离去后不久,一个让所有人感到困惑的事件发生了。 第108章、储少良突遭灭顶之灾   储海天在父母亲离去之后,马上就给他的马子——海天大酒店的莫静静打了电话,让她到向阳区的罗家花园来见面。   莫小姐突然接到储海天的电话是又惊又喜,他毕竟是自己的钱袋子,于是也不想什么后果,照着储海天提供的位置,连忙赶了过来。   她下了的士,直接来到储海天的家门前敲响了房门,储海天听见了敲门声,快步过来打开了房门。想见格外的缠绵猛烈,她当即就扑了上去。   这储海天真正是一只大烧鸡公,他哪里想去与她接吻,而是一上手就把她抱了起来,一个箭步冲进了卧室,重重地把她丢在了,然后迫不急待地扯脱她的裙子,扯掉自己的衣服裤子,一个饿虎扑食,压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女人说,你漫点,你那里像用锥子钉,痛死人啦!   他却说,老子好久不让你快小活了,你那里这些天没有抛荒吧,今天就让老子为你发一次飚。女人在他手上掐了一把,两人同时喊起了哎哟。   随着他的疯狂进攻,她更加放肆地吆喝着叫喊起来。   追查储海天的行动小组已到了他的楼下,听到他们狂风暴雨般地叫春,心里想,你的死到临头还这样骚劲,就让你做个鬼吧。可这崽骚劲十足,炮声隆隆,一个晚上都不下马。   到了四点多钟,天快亮了,行动组向上头汇报了情况,上头下令马上动手。于是两名行动组的成员上到了储家,扯掉了他家的电线。   储海天不知何故停电,起来从窗户看看别人家的电灯亮着,于是骂了一句,他娘的霉气,连电灯都要搞老子的调子。   女人问,是怎么一回事?   他猜着说,可能是保险丝烧了,别管它,我们接着快活。   他想继续他们的疯狂游戏。这时,女人却说,我先去解个手,厕所在哪里?   他不得不说,厕所在客厅进左边的过道,第一个门就是。   当女人说想解手摸到客厅时,一个黑影已把储海天的客厅门弄开,并先于她闪身进到了客厅里,他看到女人的影子从房间出来,在客厅里走动,摸进了厕所,他便快速进入了那个房间。储海天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来人一手端着脑袋,一刀抹了脖子!   储海天连叫喊一声也来不及,就翘辫子了。   莫静静稀稀索索地解完小便,然后来到了客厅,这时,她发现客厅的门是开着的,有微光进来,于是说,海天,这个时候接什么保险,天就要亮了,明天再弄吧。   她接连喊了两声海天,没有人答应,她就过来把客厅门关上了。因为她是裸身,她怕有人进来看到了她的模样,但她十奇怪,储海天为什么不回答她的喊叫。   她摸进了储海天所在的房间,又喊了一声,他没有回应,但她已隐隐约约看得见他就躺在那里,于是说,你别吓我,你再不做声,我就走了。   可是他依然不理不睬,她去推他,他很沉很死笨,她竟然弄不动他,她于是去摸他的脸,却摸到了血糊糊的粘手的东西,她害怕了起来,使劲的去推他,发现自己的手又揍摸到了更多的血糊糊的东西,而他已没有了任何反应,顿时,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心想他是不是死了?无限的恐惧袭向了她,这时她头脑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得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抓住自己的裙子快步冲出了房间,惊慌失措地打开客厅门,站在门外穿好裙子,逃之夭夭之前,她竟然顺手把房门关好了。她急忙下楼来到了路灯下,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出大事了,便在楼下再次打了他的电话,电话通了,可就是没有人接,她发现手上那粘稠的东西是血,这才肯定储海天出了大事,自己慌忙离开了。   储少良心里一直担心着儿子的安危,这次他让儿子回来,因为他确信已万无一事,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儿子在回到老城市的当天晚上,就一命归天了!   第二天清早,他让女人给儿子打电话,可是再怎么打也无人接听。电话是通的,却就是无人接,他们十分不满,心里又着急,不知儿子是不是睡得太沉了,或是出了什么情况,夫妻俩放心不下,便清早地赶了过来。   储少良的女人打开了房门喊着海天,依然没有人答应,她进到了儿子的卧室,当即发出了一声惨叫。还在客厅的储少良大声问,怎么了,怎么回事?   不见女人的回答,他快步进到房间,只见女人倒到地上,儿子则赤身地死在了,那幕血淋淋的惨剧,让他的心血直往脑门喷涌,头脑像要爆炸了,他大叫一声我的崽啊,扑了过去。手触到的儿子已经冰凉冰凉。   刚一上班,林局长就接到了向阳分局罗会家局长打进来的电话,林局长,向您报告一个不好的消息,今天凌晨,储海天已在我家隔壁的罗家花园里死了。   林文龙听后大吃一惊,昨天晚上自己刚让常文杰带队去追查他,他现在竟然就死了,于是连忙问,是怎么死的?   罗会家说,从现场看来,这是一起典型的刑事案件。他是被别人杀死的,不过现在案子基本上已经被我们破了,根据死者的电话通话记录,我们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她是海天大酒店的一个名叫莫静静的女服务员。   林局长说,证据扎实充分吗?嫌疑人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她供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没有?   罗会家说,她目前只承认与死者当晚发生了,还没有承认杀人的事实。   林局长不满地说,那就是说案子根本还没破!到底是情杀、仇杀还是劫杀,你们要加大侦破力度,认真查勘现场,务必找准方向,查获真凶,不要搞成冤假错案。   罗局长说,是,我们一定加大侦破力度,加争圆满结案。   林文龙说我知道了。心里马上想到了曾丽美,此案应该与她有关,她对我说过,她进华峰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她一定会要储海天偿命的。当时自己还劝她不要做傻事,看来她并没有收手。   还有没有另外其他可能呢?是他害死了的那些人的亲人,或者就是常文杰所为?   案件还在调查当中,他也不想再猜测什么。心想,就算真的是曾丽美花钱雇凶杀了储海天,他也是罪大恶极、罪该万死、罪有应得,这个案子自己不会去深究的,反而有了那种长期的压抑,得到了释放的感觉。   他当然知道,作为一名维护法律尊严的公安战士,不能有这种侠义思想,但他还是冷笑了一声,他想不到自己与储海天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突然终结。没有了玩味,他对储少良那份兴灾乐祸的感情,依然没有消散。   这一天对于储少良来说,真正是一个黑色的灾难之日,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千般把关,万般算计,小心应对,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儿子一回来就丢了性命,失算啊!   是谁比老子还狠毒,是谁比老子还利害?是林文龙么,他应该不可能用这样一手对付海天呀。是曾丽美么,她还嫩了一点,应该做不到吧。哪么是谁?是东方红房地产的那帮混蛋?主子都死了,谁还愿为他卖命?难道是华峰房地产的那一帮角色?   自己一直避免与他们发生直接冲突啊,应该不会吧?谁会这样与老子过不去呢?老子打下的这一片天地、挣下的亿万财富,今后交给谁来享受、交给谁来继承呀!   他恨,恨儿子不争气,恨儿子怎么会栽在一个小女子手里!他让罗会家一定要好好勘查现场,一定要找到杀害他儿子的凶器,一定要让莫静静交待出她的同伙,那个扯了进他家电表电线的家伙来。   可怜如花似玉的莫小姐,哪里受得了这一阵又一阵的、精神与的炮轰与摧残,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意识失常了,她把一切都莫明其妙地承认了下来,白痴般的她,很快被罗会家那一帮饭桶,弄了个刑事拘留,投进了看守所,关押了起来。   储家的灭顶之灾,对于老城城里的老百姓来说,那可真是很有看点的把戏,谁都知道储少良父子,是老城城的两只害人猛虎。   他们开酒店、办公司、经营天地、做着无数的违法勾当,鱼肉白姓。现在他们家死了一恶棍,断了香火,老百姓这时的心情舒畅,绝对不是平白无故的。毛泽东早就说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老百姓都相信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时现报。   这不,储家就遭到报应了!他的儿子被别人下手抹了脖子。林文龙倒不是那么绝情,他召集局党委的班子成员,都去看望了储少良,劝他节哀顺变,嘱咐他这些天要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工作上的事暂时放一放。   储少良对来悼念的同行,也表现得礼貌与软弱,他成了一只痛不欲生、半死不活的病猫。   林文龙准备回一趟省城,他利用在局里集中到储家送礼之际,与局党委班子全体成员通了气。大家也说,省厅有事让你去,你放心走就是了。工作我们大家担当着呢。你好久不回去了,你老婆早就应该有意见了。   林局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扯乱谈,扯乱谈。他终于在下老城市来快两个月的时候回了一趟家。   上午十点左右,从储少良的家里出来以后,林文龙一个人开车去了省城。   他这个人其实是个急性子,上路后,他就给妻子白若雪打了电话,老婆大人啊,辛苦你了,今晚你煮我的晚饭吧,我终于回来了,现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女人一听他的声音,反而来了气,你是谁啊,你还有家呀?你想到哪里吃饭,我不管!   女人的语气虽然很凶,但电话却没挂,他不得不陪着小心说,你也是,当时不是你极力让我下来,当这么个累得死人的鬼公安局长么?这下面乱到了极点,哪是人呆的地方啊,我不也是为了搞好工作,为了我们更加美好的明天吗?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寂寞了、受苦了,我何尝又不是更辛苦、更凄惨呢?你心里苦埋怨我,我理解。我这就回来了,等我到了家里,你有多少气都朝我身上撒吧。   女人的声音却柔和了,中饭呢,你在路上吃么?你自己开车呢,还是带着司机?   他大声说,中饭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一个人开车回来。   女人叮嘱说,那你要小心啦,安全第一,我等着你回来。   他高声地说,好咧,我开着车,电话就挂了。   林文龙到老城市当公安局长去了,男人走后,白若雪的生活变得更加的单调,儿子去了师大附中,成了寄宿生,家里就留下她一个人。周一至周五吃机关食堂,周六周末有时接儿子回家来一起生活,有时到双方父母家去看看。   她没有别的爱好,除了看书就是看电视,有时还写一点时政文章,保持了当记者时的思考习惯。她每天都在遵循着自己固有的生活方式,并为此专心致志地操持着她与男人的政治前程。林文龙下去了这么久没有回来,他们虽然可以通通电话,但生理的需求,让她的心里积压了许多莫明其妙的火气,有时真的无法排遣,有时她莫明其妙地发部下的脾气。   她自己独自一人无比寂寞的时候,她就想,让男人下去当这个狗屁市公安局长,也许是一种错误,为什么要选择两地分居,为什么要让男人像脱线的风筝,放任他远走高飞?这个家伙是不是太注重自己的事业了,或者这根本就是放虎归山、放马南山,让他异地为官,有了采摘野花的大好机会与政治资本!   其实林文龙在家也不那么管家,他们的情感一直有点平淡,他的工作决定了他一年四季没有几天整日整日地呆在家里。就算是他在家里,也从来不陪她做点拖地洗衣之类的家务活儿。她知道男人对她有点淡,把她当做了家里操持家务的生活机器,这个家就是她的耕作农场。   她那时忙忙碌碌地耕种着自己的家庭,他似乎也认为这是她的义务,没有对她说过几句感谢、辛苦了之类的漂亮话。那时每日三餐都由她做好后送到他们父子手中,买菜买米买煤气,生火煮饭炒菜洗碗刷锅,里里外外、累死累活,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那时她心里也烦。   现在家里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出去了,她不忙了,从家庭劳动中得到了解放,然而她的心情却更加烦躁了。那时男人在身边,晚上多多少少能给她一些柔情,讨好她、依恋她,缠缠绵绵地与她做上一两次爱。有了性生活之后,第二天,她又恢复了耕作机器的性能。   而现在,那份孤独与荒芜却无法排解,日子只有在这无尽的苦水里浸泡着,因此,当她听到林文龙要回家后,她的哀怨自然而然就爆发出来了。   毕竟男人要回来,她心里燃烧起了激情的火焰,她太需要他的拥抱与了。接完电话,她兴奋难耐,马上骑车去了菜市场。花十几元钱买了一条鳊鱼,称了一斤多瘦肉,买了些芹菜青椒,她要认真地为男人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她下午连班也不去上了,她把家里的卫生完完全全地搞了一遍,她把自己好好地洗了个干干净净,家里被她弄得窗明几净,整整齐齐。她想像着他这些天来变黑了、变瘦了,他也一定是寂寞得受不了了,那么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呢,还是让他先洗澡?她在心里欢笑着、激动着。   现在的等待变得幸福而又甜蜜,她打开了音箱,那首《我需要同心的人》的抒情歌曲,便在她身边缠绕起来。   我需要同心的人,你在某个时分,刚好路过我的青春,以为你能爱我一世一生。曾经我是那么天真,爱你爱得奋不顾身,无怨无悔掏空灵魂。曾经是我最爱的人,今夜你又在与谁温存……今夜你在何处藏身,有没有想过有一个人,还在默默苦苦地等!   林局长回到在省文化厅的家里时,还不到下午三点钟,他以为白若雪上班去了,可是当他打开自己的家门,进到客厅时,却发现女人身着短裤,正放着流行歌曲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他看见她穿得那么暴露,那么大胆,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些年的夏天,自己下班回家来打赤膊,她却如家里进了流氓、像是抓贼一样地反对,今天真是风水轮流转了。他惊讶地说,你在家呀!   她看到自己的男人那一刻,也有些不敢相信,他不再留分头,而理成了一个小平头,显得更加年轻、更加英俊;也不是变黑变瘦了,而是变白变胖了!精神面貌、形象气质都十分不错。   她不自主地站了起来盯着男人说,嗯,你终于回来了,让我等得望眼欲穿啊。   她像看西洋镜一样看着他,要扑到她怀里的冲动却没有了。林局长微笑着走近了自己的的女人,她的、她的、她的、她的期待,无一不显现在自己的的眼前。   他上去轻轻地搂住了她,轻柔地说,让你苦等了!   她这才如梦初醒,抱住自己的男人要死要活,猛啃起来。   应该说,林文龙在老城市的情况,她还是从多个渠道向他人打听过的。再说社会上有权有势的男人,现在又有几个没有婚外情?她的男人在省城时敢说没有,可是下去这么久不回来,就很难保证了。   传来的消息是男人在下面规规矩矩,没有与什么女人接触,他还住在办公楼里,他那里重大案件发得特别多,他工作认真负责,应该没有情感问题。 第109章、欲火让女人无法克制   可是她哪里相信啊,如今这个时代,就是个咸鸭蛋、臭鸡蛋、烂地瓜一般的男人,只要他混进了官场,没有不吃喝嫖赌的。他林文龙不是唐僧苦行僧,更不是圣人,他会不沾腥、不吃浑么?   今天看到自己的男人活得这般风采,她就相信了自己的的判断是正确的。虽然无根无据,但她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可熊熊燃烧的,已经烧得她无法克制。   这个家伙已在眼前,不能让那些不愉快,毁了自己的的幸福,于是这场战斗,在男人前脚刚进门,后脚才跟进就接上了。   她如一摊稀泥,烂在了他的怀里,喃喃地说,我好想,好想,你还不回来,我真的快要发疯了!   他只得应付着说,我也是,我也是,真的想你,想得我也快要发疯了!   女人急不可耐帮他脱下裤子拿,他自己则剥掉了上衣,一身肌腱让女人着发了昏。   在妻子的烈焰熏烤中,他当然有了那份。虽然架车疲劳,可他的老二已是那么的坚定不屈,要为主人立马扬威。他不能表现得无所谓,他必须配合女人的急迫,女人自己剥了,要把一溪潺潺流动的小河交给男人。   他们的家里还没有装空调,他们就在这客厅的电风扇下摆开了游戏的战场。自从结婚到现在,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女人如此主动,犹如火山喷发。   他不想让自己处于太被动的地位,于是说,我一身汗水,要不要去洗一洗?她不说话,只要他给予。他便抱着她让小弟先下了河。   两人都无法如愿以偿,他又说,是不是到去?   她终于点了点头。他便抱着她稳步去了卧室,把她放到了,随手打开了床头的座式小风扇。没有去擦洗一把,他就抱住女人,再一次地把自己融入了她的烈火当中。   林文龙是不缺乏性生活的,这时与白若雪的战斗,只能说是一种常态,他不可能猴急,一上马就放炮。   这运动着持续着的快活,正是女人所需要的,于是他们有了行云流水,有了如鱼得水,有了鸾凤和鸣。林文龙并没有让自己有所克制,他放任了自己的性的到来,并在女人的耳边嘟隆着,我要放了,我太想太想了,我止不住了!   接着一炮放过,他那运动着的,也随之进入了歇息的状态。但他没有马上从她的身上离去,他抱住她,用在女人的富士山上轻轻地揉着,观赏着女人一身汗水,喘息未定。在她的嘴唇边、鼻子上舔了舔,并对她做了几个怪脸。   女人任他修理着、戏弄着,只是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眼睛里看透点什么。他当然知道女人此时的心情,他们都不可能点破,相互的需要,确切的说是女人的需要,把一切都挤到了一边去了。   男人能够给予自己快乐,自己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呢,她微笑着说,你比我想像中要好得多。   他看着她说,你想像中我成了什么人?   她不太好意思地说,又黑、又瘦、又疲惫的小老头。   他笑眯眯地说,我又不是坐牢去了!   林文龙夫妻起来洗过澡后,他们轻松地来到了客厅里。这个时候应该是最放松、最闲散的时刻,他看着自己的女人说,你今天怎么不去上班?是专门等着我回来么?   女人傻笑了一声,不肯承认,请在等你了?今天我们单位上没什么事,我请了假,在家里写东西。   他却笑着说,你写东西,怕是想写言情小说了吧。   女人坐到了沙发上说,你这样说,就是没有良心,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又怎么了,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打个脚板印,我还不是也过来了么。以后你不回来,我不会在家里傻等了,我直接下你们那个鬼地方去算了!   他把她搂住吻了吻,心想你若下去,我就烂门了,但嘴上却说,早就盼望着你常到我那儿去走走了,说我们公安忙,你们文化部门怎么也那么忙啊?   女人说,忙什么忙啊,也不知怎么回事,谢天谢地,我竟然就这么熬过来了!你这次回来呆多久?   夫妻间相处的气氛依然十分轻松。   林局长说,我也就是回来看看你们母子二人的,这么久不见你们,心里怪想的呢。   女人说,你还没有忘记我们娘儿俩呀,你要是忘记了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说,你不用怎么收拾了,我今天还没有吃中饭的,你有什么吃的,给我弄点来吧。   她吃惊地看着男人,你还没有吃中饭啦?我这就给你去煮两个鸡蛋来,你喝杯牛奶算了。我早做点晚饭,你去把儿子接回来,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好好生生地坐在一起,吃一餐团圆饭了。   白若雪高高兴兴地下厨房去了,林文龙坐在客厅里得到了一会儿养神机会。他认为自己已轻松过了自己女人这一关,接下来是应该去看看儿子了。   坐在那里,林局长心里想到了3.04曾家灭门案,那个追捕储海天的计划,随着储海天的死亡,已没有继续实行的必要,于是向省委常委明远达书记,用电话汇报了案件进展情况,明书记,我想向您报告一下,老城市那个3.04曾家灭门案件的进展情况。昨天,3.04案的主凶储海天,已被别人杀死在家里,我们原先的那个引狼显身的计划,是不是可以中止了。   明书记听了他的汇报后说,那个计划本来就是为了让储海天伏法而运作的,既然他已死亡,就没有必要再执行下去了,但案件仍要尽快侦结,并移送检察机关。这样吧,为了防止该案在你们老城市,引起不必要的波动与麻烦,你们到起诉时把案件移交省厅,由我来协调审判机关,案件放到新州市里判决算了。   林文龙兴奋地说,这样最好了,谢谢明书记。   明远达却说,储海天死了,你要防止储少良他们乱来呢,我们一时还动不了他,你们要注意加强防范,维护好一方安宁。1.23枪支被盗案件,一直没有什么突破,我十分担心你们那里可能会出大乱子啊。那么多枪支还在犯罪分子手里,万一枪一响,不知还要死伤多少人!   林文龙小心地说,是啊,我心里一直牢记着您的指示,对全市社会治安进行了严密监控,现在应该不会出大事的。   明远达却说,维护社会稳定,来不得半点麻痹大意,小林呀,你们老城的社会治安状况一直不太乐观啊。那个郑副市长之死,他们的亲人已经到省公安厅、省政法委、省人大来了。   林文龙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现在还在省城吗?   明书记说,他们来了四个人,昨天来的,今天应该走了吧。我见了他们,他们对你的反映倒是不错,只是希望公安不要混淆是非,把他杀案件轻易地定性为自杀案件。这个案件我看过汇报,是他杀啊,怎么又认定成了自杀呢?   林文龙听了明远达书记的询问,只好就老城市6.18案,向明书记进行了一次电话汇报。他把市委的要求,以及他对郑秋仁家属的答复情况,再次向明书记做了进一步的解释。   白若雪把煮好的鸡蛋、牛奶端了过来,站在他旁边,一直听着男人与明书记通电话,汇报他在老城市的工作情况。   明远达书记终于说,你下去所做的工作,我们还是比较满意的,市委市政府对你的评价也不错,你要继续努力,再接再厉。看看过一段时间,我争取下来一趟。我们多保持联系吧。   林文龙连说了三声谢谢明书记,才关了手机。   林文龙看着女人笑容满面,他也脸露微笑地接过了她手中的蛋碗,吃了起来。   女人说,我这就准备做晚饭,等会儿你去接儿子吧。   他边吃边点头,心情十分畅快。吃好以后,他把郑秋仁的家人已到省里,要求破案的情况向在家的黄忠汉、张长沙进行了通报,让他们一定要加大对社会治安情况的监控力度。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仅仅在家里呆了一天多的林文龙,在星期天的上午就走了。他必须走,老城市公安局的吴主任清早打来电话,说昨晚市里引进的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搞烂菜了。   那个从加拿大来的华商张梦乡,卷走了全市民众的数亿元集资款。老板跑了,政府千担万保的企业,像汽球一样突然间爆炸了,张梦乡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   那些受政府工作人员讲得天花乱坠的煽动之后,投进去了数万、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老百姓、机关工作人员,知道这时自己的投资已血本无归,于是把市政府给包围了。他们纷纷质问,这么多集资款,政府有关部门为什么不监控?   那些不良商人,为什么能一夜之间逃之夭夭?你们当官的,是不是从中得了太多的好处?群情积愤,任我们公安部门的人如何做工作,他们也不肯离去。昨天黄昏,情况开始有点失控,发生了严重的打人事件,出面来做工作的市政府办副主任陈志忠,被打成了重伤,另有几十个民警也被打成了轻伤,住进了医院。   林局长听说事态还在扩大,那些闹事的民众已聚集了上千人,清早又集中到了市委市政府。他知道自己不回去是绝对不行了。公安局长在这个最紧急的关键时刻脱岗,轻者将受政纪处分,重者有可能因此丢官,如果十二分地背时的话,甚至还有可能因渎职行为而被刑事起诉!   林文龙对女人说了这一情况,他不得不开车跑了。   终于得到了生理的慰藉,一家人也有了一次团聚,白若雪的心理得到了暂时的安慰。危局面前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让男人马上就走,她明白那里有男人的岗位,维稳也是他的职责。当家里又归于平静之后,她的心理还是起了波澜。   她生长在高官家庭,从小受到的是正统思想教育,男儿不能拈花惹草,要有远大理想,要有正义感,要为人民服务,做一个对祖国有用的人;女儿也是祖国的花朵,是这个社会的主人翁,要努力学习,积极上进,要孝敬父母,尊师重道,男女半边天,将来要与男人一样担当社会道义。   在这样政治化的家教熏陶下,她自觉接受了这些绳索般的思想羁绊,把类似于三纲五常的那一套教条,视为了自己的人生真谛,现实影响与传统观念相杂揉,塑造了她要有所作为与遵守妇道的双重人格。   在事业上,她不但自己积极谋求进步,三十多岁就混到了文化厅的宣教处长,还帮助男人谋到了老城市公安局长之位;在个人情感方面,他又严格尊从妇德,相夫教子,在男人长期未归的时候,也独守着孤零零的寂寞。   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也与时俱进,投身到花花花世界去享受一番。可是她的灵魂深处已烙上了正统女人的络印。她把名声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她甚至认为,女人一旦成家立业,一旦失去了,从属于某一个男人,她就要对这个家庭负责,对自己的声誉负责,对自己的男人、儿女的名声负责。   在这个以男性为主,以男人为中心的社会上,她的思想有了太多的顾虑,她认为女人与别的男人谈天说地、打情骂俏,那确实是不正经的;女人跟女人 第三五成群,说三道四、流长蜚短,那绝对是市井臭婆娘所为。   她不屑与这些人为伍,于是男人虽然远在老城市里,她也总是循规蹈矩地小心生活着。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呼风唤雨、朝 第三暮四、宿柳巷进花都,她无能为力,她自己则与身边的男人一句的话也不敢说。   可她毕竟不只是无所作为的家庭主妇,她是一个功成名就的华贵女强人,她不止于上街买菜、洗衣做饭,她还在思考着社会的发展,还有官场运作与走动,她不会一直这样甘于被动地忍辱负重、忍受寂寞。   白若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她不是不懂得爱情的女人,她对爱情的理解可以说正确深邃,但是那一首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人类追求事业的精神,已深深地置根于她的灵魂当中。   她不是不懂七情六欲,也不是不懂得寻找快乐,她知道什么样的行为是世俗的潇洒,她那么高贵与典雅的知识女性,只要她敢于走出她那个封闭的生活圈子,去找个朋友、什么的,悄悄地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知道自己不能够这样,她更不可能这样,于是她自然而然想到了再次走进男人的生活,而有了这份思想之后,她就付诸了行动,当然,这些是在林文龙毫不知觉中进行的。白若雪毕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   林文龙一路赶回老城市,直接杀到市委市政府大门口。只见这里人头赞动、人山人海,副局长唐明远、刘其明与各分局长、各支队领导,正带领全市民警,在艰难地做着劝说老百姓离开市委市政府的工作。   而太多的老百姓真正情绪激动,这市委市政府内俨然成了一个火药桶。林文龙知道,这是市委市政府去年招商引资引来的诈骗公司造成的后果。那个叫张梦乡的华侨,鼓动他如簧的巧舌,把稻草说成了金条,把大粪说成了油条,首先把市委的黄建明、市政府的唐仁标这些猪脑袋,骗得晕头转向,又将这几个混蛋喂得胖嘟嘟的,在他们这些猪脑壳的支持下,张梦乡很快就注册了一家,说是能生产人造白蛋白的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把全市那些傻瓜一般的老百姓,甚至市委市政府机关里。   那些想发天财的大小老爷们,骗得热血沸腾,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血汗钱、辛苦费、腐败款,统统塞进了张骗子的腰包里。可是大把大把的钱到手后,这个家伙竟然与林局长差不多同时离开了老城市。   老百姓见张总没了,于昨天打砸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然后包围了市委市政府。林局长见到这么多人,心里来了火气,唐市长啊、黄书记,你们这一下搞烂大门了,几个亿的资金被骗,你们拿什么来还给老百姓啊!   案件、群体事件,他娘的为什么总是接二连三,接连不断?林文龙一看到这个场面心里就来气,这哪里是的什么招商引资,分明就是招祸引乱啊!   刚到市委大门口,市局办公室吴主任就告诉他,林局长,市委马书记,正在召开市委常委会,听取相关几家领导人的汇报,让你一回来就到市委常委会议室去。   林局长说,我知道了,你告诉唐、刘、黄几个副局长,我们公安民警要严禁与老百姓发生冲突,除特警队员外,一律不得携带枪支到现场来,哪一个民警的枪支出了事,坚决处分到位!   林局长去了常委会议室,而得到局长的指示后,带枪在身的民警,老老实实地退出了现场,按照林局长的指示,回局里交枪去了。林局长看到市委办公楼内到处是老百姓,他面子上感到极不好受,心里对其他几位副局长有了感冒。   可是一想到分管治安工作的储少良儿子死了,他也许根本没到现场来过,于是打电话对在现场的唐明远说,唐局长,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里也挤满了老百姓,你们把人员分一下工,把市委市政府机关内的这几栋重要的办公楼,拉上警戒线。   要严防对公私财物的打砸抢等破坏事件再发生。我们公安民警现在的工作,不是劝阻与说服,而是观察与保护。你要强调、要告诉我们的民警少开口,或者不开口,我们公安机关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国家财产的安全。 第110章、他迷倒浪荡的招商局长   民警们来到了现场,大多也确实不知道应该来干些什么事。林局长提出了观察与保护的观点,马上就明确了大家的工作任务。   唐副局长他们迅即将人员分了工,民警们来到了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等重要机关的办公楼前,把这些地方先保护了起来。拉上了警戒线以后,只准出不准进,没有与老百姓发生冲突,就把市委办公大楼的群众,清到了警戒线以外。   林局长把工作安排完以后,他才上楼去了常委会议室。   他边走边想,于是又给局纪委书记刘安祥打了电话,让他与督察部门,对来到了现场做工作的民警进行登记,接到通知不到场的民警、来了却溜之大吉的人,要做为作风整顿时的处理依据。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一下时间,已到了上午十一点,他终于走进了常委会议室。   关于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术,以及张梦乡的情况汇报,看来早已搞完了,现在讨论的是怎么疏散这些受骗上当的群众,常委们正在进行着激热的争论。   马玉新不发言,是他让大家先说说的,林局长进来前,他们也没有这么热烈,林局长进来后,常委们仿佛看到了国家强权的作用。政法委书记杨林说,那么多钱被张老板弄走了的话,是要想办法把他抓住才好。   秘书长林小松说,他大概已逃到国外去了,要抓他回来怕是不可能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应该是怎么还老百姓的集资款。   市长唐仁标板着脸孔说,投资是有风险的,现在他们自己的钱被别人骗走了,却来找我们政府要求赔偿,世上那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市人大主任张万松则与他针尖对麦芒地扛上了,你这话说得有点风凉,当初如果不是政府发动老百姓积极投资,不是政府默许他们非法集资,我们市里会有这么多的干部群众,能让他骗那么多钱吗?   政协李主席也帮腔说,如果这样去做那些上当受骗群众的工作,怕做不通吧,老百姓就是责怪我们政府,为什么不对张老板进行有效监督,怎么让他把那么多钱卷跑了呢。   纪委刘书记却出面来打和牌,我们在这里争论不休又有什么用,我们是不是听听公安机关有什么意见。   马书记知道林文龙已来参加会议,于是也点头同意了刘书记的提议。唐仁标不高兴地说,好吧,我们听听林局长有什么高见。   林文龙知道再让常委们争吵下去也没有用,他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老奸巨猾的黄建明,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局长不慌不忙地说,马书记、唐市长,各位在坐的领导,我们市里的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与它的老总张梦乡的情况,我了解得不多。就目前发生的群体件而言,我有这样一些想法:   第一,市委市政府应该尽快成立一个协调工作领导小组,专门负责清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财务状况、登记群众受骗资金情况,我们要弄清全市到底被骗走了多少钱;   第二,受骗群众正在进行的群体,以及引发的破坏财物、打伤市政府机关工作人员、公安民警的事件,就我掌握的情况来看,我认为仍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公安机关不适宜采用强制驱赶、抓人的办法疏散他们。其安抚工作,应该由市委协调工作组全面负责,我们公安机关只能积极协助;   第三,张梦乡是否属于非法集资、诈骗等犯罪,公安机关义不容辞,将马上立案侦察,全力配合市委市政府协调工作领导小组,做好追缴被骗款等善后工作;   第四,为了防止老百姓到市委市政府来后,再次发生打砸抢事件,我们公安机关已对市委大院内的四家领导部门的办公楼等重要场所、重点财物,进行了警戒保护,现在已疏散了聚集在市委市政府办公楼内的群众,各部门也请安排专门人员,对车辆等重要财物进行保护,并在工作中尽力保持克制,不要与群众发生肢体冲突,尽力缓和冷处理。”   马玉新听到林文龙一二三四说了一大堆,他站起来大声说道,好,我认为林局长的意见及做法很好,就这样,我们研究一下,马上成立一个市委市政府领导参与的、专门针对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诈骗案件的、协调工作领导小组。   我建议我任总指挥,立标、刘健、杨林三同志任副总指挥,在座的各位是工作领导小组的成员,工作组马上由市委市政府各工作部门抽人组成。具体工作由刘健同志负责。大家看看这样行吗?   其他人也没有谁提反对意见,原来与此事就不沾边的人,巴不得从此脱了落靠。   黄建明见马玉新把自己排除在总指挥之外,心里有点担心出事,他看了看唐仁标,看到他卵事没有,他就不做声了。反正他再盯住这事也没有用,只要张梦乡不被抓被关,他也就万无一事,谁也不可能出面来追究他们几个领导人失职渎职的责任吧。   见没有人起来提出不同意见,马书记让刘健、杨林、林小松三个人当即把方案弄出来,马上抽人出面来做工作。这样定下来后,马书记宣布了散会。   工作组则马上投入了登记民众受骗款额的工作,群众见有人来管理这事,心里的义愤便被化解了不少。只要老百姓不再打砸抢,市委市政府就让他们围几天算了,只要他们不越界就没有事。当然,公安机关重点加派人手看住了警戒线,但绝大多数民警从现场上却撤退了下来,得到了休息。   一个看来一时无法解决的问题,安照林文龙的意见,竟然一两个小时就安静了下来,围观的群众走了,受骗上当的人见事情有人管了,也答应给政府一些时间不再吵闹,在天黑时全部散去了。   公安机关一个人也不抓,被打伤的陈副主任、公安民警得到了市委市政府领导的亲切慰问,他们知道自己是为维护全市的社会政治稳定而做出了重大贡献,就算是有些想法也埋藏在心里不敢说了,教训还是有的,只有傻子才为领导保平安的政绩去送死呢。   可毕竟市领导让他们好好地休息、好好地治疗伤痛,毕竟保住了性命,一切费用又全由国家埋单,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到了下午五点来钟,马书记、唐市长接到在现场指挥的杨林、林文龙的报告,说市委市政府院子里面的群众已全部自行离去了。   他们十分高兴,于是在老城大酒店定下了庆功晚宴,让杨林、刘健、林文龙一定要过去。林文龙去了老城大酒店以后,发现马书记与唐市长喊的人并不多,市委领导加林秘书长也只有五人,另外就只有他与信访的曾局长、招商的邓局长、司法的钱局长三人。   这顿饭有美女、有美酒、有美誉,吃得林局长是心花怒放。招商局的邓局长是一个师奶级的大美女,她是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档次特别,能歌善舞,她那高挑的身材,她那极端养眼的,她那的格格娇笑,与甜蜜动听让人心醉的说话声音,那真的是让林局长心神荡漾。   托邓局长的福,让他今夜也饮上了那甘美的红酒,他们谈论着今天刚刚结束了的这一起群体闹事事件,在坐的对他充满了溢美之词。   马书记看着杨林说,杨书记,要是依你的想法,对这些人要求公安机关用催泪瓦斯驱散的话,今天我们怕莫没办法,来这里轻松吃晚饭了。   他们笑得杨林不好意思,他只好说,唐市长不是也要求追究打伤了陈主任的那些人的刑事责任吗?我们政法部门太软弱了的话,我担心以后压不压得住台呢?   刘书记说,还是林局长这个办法好,给他们登记,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划出了警戒线,又让老百姓感到了政府的威严,我们用小平同志的那种棉里藏针的办法,才取得了如此意想不到的好收效。   马书记微笑着说,人家林局长是从省委领导身边出来的干部,处理问题的能力,确实非同一般。   林局长马上敬了马书记等常委们的酒,说自己是在市委马书记与市政府唐市长的英明领导下才有了一点成绩,今天的工作之所以做得出色一点,也是大家集思广义的结果,更是市委工作组辛勤工作的结果。   林局长觉得这个时候拍马屁都是一种享受。马书记在饭桌上布置了下一阶段的工作,要求公安、信访、招商、司法部门继续做好维稳工作,特别是公安机关要做好追捕张梦乡的工作。只要发现了他,那怕出国也要把他弄回来。并问林局长有什么想法。   林文龙说,受骗群众只是暂时地停止了,过一段时间,如果我们没能为他们挽回经济损失的话,他们又会聚集起来闹事的。我看能不能从市财政里准备一笔资金,大约是被骗款的百分之十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按我们调查的情况,由市财政先期垫付一些,这样也许能保持社会的稳定。   马书记问,你们今天登记的受骗款有多少?   刘健说,登记了的有3.8个亿,还没有登记的估计可能还有个几千万,或个把亿。   杨林说,机关干部来登记的不多,领导还没有人来登记被骗款。   他们相互看了看,哈哈大笑起来。   唐市长说,市政府可以准备个四五千万块钱,到时候万一追究不了张梦乡的话,我们看来是得花钱交这笔学费了。   司法的钱局长说,沿海地区说是花钱卖平安呢。   马玉新看了唐仁标一眼,点着头笑出了声。大家也跟着他笑逐颜开。林局长敬了一轮酒,邓局长也回敬了他。饭还没吃完,席还没有散,林局长的电话响了,是常文杰向他汇报说,6.18案有了重大突破。   林文龙只得对在座的领导们说,马书记、唐市长,郑副市长被枪杀一案有了新的线索,我得回局里去一下。   马书记听了有点惊讶,不过他马上就露出了笑脸,对林局长说,对了,林局长,我们市委已研究了张本金同志的问题,同意你们局党委的意见,让他与张长沙同志对调一下,处分就没有下了,下个星期让他们到岗吧。   林局长答应着离开了。桌上的人个个看着他点头,邓局长的脸就像鲜美的汤汁,让他太爽快了。林局长走后,马玉新、唐仁标等人都对林局长有了肯定的评价,邓局长说,林局长人才太帅了,起初一看,还以为是我的一个同班同学呢。   唐市长马上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你那个同学是不是你的初恋?   邓局长说,唐市长,我看着他是真的舒服,林局长是你们男人中的骄傲吧,爱美男也是我们女人的天性啊。   马书记说,那要不要我们给你做个介绍,你们两个在我们老城市正好都是单身汉。   她笑着说,我们不要笑我,人家不一定会看上我啊。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他们开心地笑了起来。   常文杰一直在十分卖力地经营着郑副市长被杀害的案子,宋美女知道他是侦办她姨父被害案件的主办警官后,差不多隔三差五地给他打电话,追问他们案子的进展情况。   因为案件一直没有什么突破,他正在发愁呢,却又被美女记者追索紧逼,他真的十分愁苦心烦,怕面对她,怕与她说话,别人也许以为他交了桃花运,能与马书记同穿一靴,敢喝马老板的刷锅水,可他却有了被逼上梁山的味道。   他越是怕她,她越是逼了上来,也就是林局长去了省城的这个星期六,大量的受骗民众突然集中到市委市政府来闹事,市公安局全局出动,常文杰这队人马,无可奈何地被派到市政府来值了通宵班。   就在天亮之时,宋美女来采访,又向他问起了她姨父的案子,他忍不住释放了自己的烦躁,你天天追问我,我又没有三头六臂,哪能这么快就破得了这没有头绪的案子。   美女记者听他说话的语气生冷无奈,竟生气地对他说,你们公安机关无视别人的死活,真的是一群饭桶啊!   要是在另外一个场合,他也许会跟她理论一番,甚至揍她娘的一老拳,可当着那么多老百姓的面,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就此事与她发生争论,他十分委曲地走开了,心里却发了狠,你她娘的万人坑,老子是不是饭桶,老子会证明给你看的!   也就是在这之后的个把小时,检察分院的队伍,也被增派到市委大院来维护稳定来了,杨玉清见到了常文杰,他们在一起当然又说起了这个案件,杨科告诉他说,根据你们的怀疑,我对我们陈老板进行了进一步的秘密调查,我记得他还是科长的时候,曾多次对我们说,他要组织一个暗杀团,杀尽天下的贪官污吏。可是后来他升了官,就再也没这样说了。   他口口声声告诫弟兄们,要珍惜自己的家庭,可是他自己却养着、沉迷赌博。我看清楚了,他真的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过来,一些本来十分严重的经济案子,他突然宣布不用查了。他说是市领导、上面的领导出面干预了,当着弟兄们的面骂领导人的娘伙山,做出十分疾恶如仇的样子。   那些案子,领导上说不查了,我们当然也就不敢查下去了。现在看来,我怀疑我们大家都被他骗了,许多案子可能就是他一个人背后收钱搞了鬼,他在我们面前嫁祸了上面的领导人而已。   郑秋仁之死说不定真的与他有牵连,他参赌要钱、养要钱、买官要钱,那2000多元钱的月工资,还不够他一天的花消!他有作案的动机,又清楚情况,也有作案时间。   常文杰和杨玉清这个人打交道并不多,对他也无法看得见底。他认真地听他说了下去,起初认为他可能参与了其中的犯罪活动,到现在仍然搞不清,眼前这个杨玉清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会不会埋得很深,他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动机,对我讲出这些情况来?   他也怀疑陈小董了?虽然这个案件仍是一团乱麻,但他必须理出一个头绪来。他肯定郑秋仁之死,应该是某些高层人物追求的结果。而实施并追求这个结果的人,一定要有许多便利条件,而陈小董是他目前知道的最后离开现场的人,他的嫌疑自然最大。   可一个堂堂的反贪局长,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办案对象?难道杨玉清真的是要帮我破案,没有别的企图?他既然那么热心,我为什么不可以再试他一试?   于是对杨玉清说道,你能不能帮我们查清,你们陈局与这个案件背后的关系?   杨科十分肯定地说,那有什么敢不敢的,我身上还背着嫌疑呢,你真的敢相信我么?   他说,我为什么不敢相信你,你不是也要证明你的清白么?   杨科微笑着说,你现在让我做什么?他说,到时候,我通知你就是了。   杨玉清愉快地答应了。一个特别行动,便由一个小警官与一个可疑的检察官,在一个黑夜里做了出来。   要与郑秋仁死亡案背后,那些有密切联系的高官进行你死我活的斗争,常文杰知道,仅凭死者临死前那纸通话单是远远不够的。   他发现杨玉清对这个案件十分关注,心想不管他是否参与了作案,或在这个案件中担当了什么角色,也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要帮助公安机关破案,只要他愿意出面,都应该借助他的方便,先弄清陈小董的情况再说。   面对迷一样的郑秋仁死亡案,常文杰终于在宋美女的紧紧逼迫下,大胆决定从反贪局长陈小董入手破局。 第111章、查到枪杀案线索   盛夏的老城市万里无云,天空湛蓝,整座城市就像是在进行着分子炽烤。太阳下山后,一天的闷热终于离去,黄昏之后的一丝凉风,终于让人们感受到了黑夜即将来临。   到了晚上,那些的群众不是走了,而是越聚越多,比白天来得更多了。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十分紧张,生怕这堆干柴一样的民众,遇到热焰,做出什么暴行来,于是让全市政法干警,统统参加到了保卫市委大院的行列中来了。   在这个人头攒动的大火药桶里,真的让他们感觉比白天的太阳炽烤还沉闷。   常文杰却不那么关心这些老百姓的宣泄,做通民众的思想工作,不要来闹事,应该是那些官老爷的事,的让人家骗了民众那么多钱跑了,是得让这些***的腐败分子不得消停才行。他多少有点兴灾乐祸,绝对没有积极地参与做劝说民众的工作,他心里想的是如何侦破6.18案件。   到了深夜十点多钟,他下定了决心要去搜查陈小董的办公室,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点破案的线索,他决定了便在默默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终于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到的老百姓全部自动离散了。吃过晚饭之后,常文杰来到了检察分院的大门口,他打电话给杨玉清,请他出来跟自己去外面转一转。   杨科问他这时要到哪里去?他说你出来就知道了。   杨玉清来了,问他有什么行动,他笑了笑说你跟我走吧。杨玉清也笑了笑跟他却进到了市检察分院内。   这是一个格外安静的院子,大门还趟开着,高大威严的检察分院办公楼,耸立在他们的眼前,里面没有一钉点儿光亮。杨玉清搞不清楚常文杰为什么要喊他一起到他上班的地方来。不解地问,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常文杰说,到你办公室里坐一下。   他点了点头,按照常文杰的意图,他们来到了位于二楼的反贪局杨玉清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常文杰向他详细地询问了整个检察机关办公室的分布情况。杨科如实地做了介绍,常文杰知道了陈小董的办公室的方位。两人在杨玉清的办公室里闲扯到了深夜,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他们。   这时万籁俱寂,常文杰要杨玉清关了手机,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的抽屉里。他也照做了。杨科知道他要行动了,却不知是要干什么,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常文杰问道,你能找到进你们陈老板办公室的钥匙么?   他终于对杨玉清说出了今夜他们行动的方向。杨玉清心里终于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他笑了笑满有信心地说,不瞒你说,前天,我在内勤室意外地看到了各个办公室的钥匙,他那里应该有。   他起身出去打开了隔壁办公室的门,拿来了那一大串钥匙。两人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地来到了反贪局长办公室的门前。随着杨玉清一个一个地试钥匙,常文杰的心情有些紧张起来。他心里想今天的这一行动,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一点?万一有人来了,我们该怎么应对呢?就说找点水喝吧。   他快速过去把杨玉清办公室饮水机上的水桶里的水倒光了,把空桶放了上去。返回来时,门已被杨玉清打开了。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凌晨,常文杰不再顾虑什么,跟在杨玉清身后,两人悄悄进入了陈小董的办公室。   进门后他随手又把这道门给关上了。常文杰告诉杨科说,有人来了你就说我们过来找水喝,你那边的水已被我倒掉了。   杨科点了点头,这时他已完全明白了常警官的意图,他主动配合,按开了局长室的电灯。   常文杰进入陈小董的办公室后,看清楚了这里面有三个房间。最外面这一间,有一套真皮沙发,一个茶几,一台饮水机,看来是个会客室;里间是他的办公室,有一组高档文件柜,一个宽大的老板牌黑色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   常支站到门边,朝隔壁房间看了一眼,只见里面还有一组高档沙发,中间有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他按开了中间这间办公室的灯,指挥杨玉清开始了秘密搜查工作。他们从陈小董办公桌的中间抽屉开始翻起。   在办公桌中间最上面的抽屉里,杨玉清十分容易地找到了那本由市人事局统一印制的、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人员考核记实手册。   他知道陈小董有详细记录前一天工作的习惯,只要查看他在郑秋仁死亡的当日记录,也许就能发现自己想要的重要信息。   杨玉清急速翻到了郑秋仁被杀害的6月18日那一天,把视线停在了记事本的这一页上,只见那记事栏中白纸黑字写着,上午在局里审郑,中午在金城见老板,下午到银行封帐,晚上与张、刘等人吃饭,凌晨老板指示送郑上路,三时三十执行完毕。   天啦,果然如常文杰所料,陈小董正是杀害郑秋仁的凶手!他的手有点发抖,轻声地对常支说,是他干的,应该是他干的了。   常支急切地接了过来,也看了这一段文字,兴奋地点起头来。然后不解地问,这老板、张、刘又分别是谁呢?   杨玉清看着他也摇了摇头。他俩的心情突然紧张起来,不约而同地想到这老板,是不是市委马书记或唐市长呢?杨玉清看着常文杰,常支稳定了自己的心情,对杨科说,我们继续查吧。   接下来,继续由杨玉清在翻看,由常文杰用手机拍照。他们又在陈小董的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里,有了最重大发现——找到了一支用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64式手枪。不用说,他俩都感觉得到这应该就是他的作案工具了!   常文杰问杨玉清,你们陈老板配用的是六四枪,还是七七式枪支?   杨科肯定地说,他的配枪绝对是七七式。   常文杰激动地说,那么他私藏枪支,下一步我们公安机关就可以直接找他了。把动过的这些东西完好无误地恢复原样吧,我们不要因此惊动了他。   他让杨科用一个装物证的塑料袋,把陈的记事本与那支手枪装好,提在了手上。陈小董杀害郑秋仁的重要物证应该是它了,常文杰心理即紧张而又喜悦,终于看到了6.18案在自己的手上有了重大突破。   其它地方不再发现对破案有价值的东西,常文杰让杨玉清恢复了陈小董办公室的原样,随后关了灯,与杨玉清一起走了出来。   他们再次来到了杨科的办公室。可以说,他们这次神出鬼没的机密行动,已成功地摸到了查清郑秋仁死亡案真相的切入口。因为不能肯定杨玉清在这一案件中所扮演的角色,在发现了这些重大证据之后,常文杰不得不小心地注意着杨玉清的一举一动,发现他与自己一样的惊讶与激动。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只好对杨科说,为了防止泄密与发生意外,现在我们俩谁也不能离开谁,今夜你必须与我在一起。   杨玉清笑着说,我知道,今天我与你是站在同一只危险的船上来了,现在你就是让我走,我也不能走了!   常支说,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杨科说,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你得赶紧向领导汇报才是。   常支说,好!我马上跟林老板汇报。   就这样,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的常文杰,用自己的手机向局长林文龙汇报了他们的重大发现,他请求马上对陈小董采取强制措施。林文龙得知这一情况时,正好与马书记他们在老城大酒店吃晚饭,他对常文杰说,你们马上到市公安局我的办公室去,我马上就来。   他走时对马书记说了6.18案有了重大突破,并没有说是什么突破,也没有说是陈小董出了事,就离开了老城大酒店。   常文杰对杨玉清说,林局长的意见是让我们俩赶到他的办公室去,现在只有辛苦你继续跟我去市公安局汇报这个案子了。   他们快速来到了市公安局,这时林局长也来了,他们一起来到局长室,把如何发现陈小董的记事本、手枪向林局长一五一十地做了汇报。林局长对他们两人说,你们干得好,也十分机密。现在可以肯定陈小董是犯罪嫌疑人之一,但他所说的指示他杀害郑副市长的老板是谁?即然他们在金城会过面,我们现在还有时间来把这一问题弄清楚。   常文杰看着林局长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动他?   林局长说,说实在话,我也不知是不是应该在行动前,向市委主要领导汇报这一情况。办案兵贵神速,可我们不能鲁莽行事。   常文杰有点失落地说,这个时候向市委领导汇报不妥啊,万一他们其中之一是那个幕后老板,那肯定会漏风,我们马上会前功尽弃。   林文龙说,我们从来还没有抓过正处职领导干部,从工作程序上来说,我们必须向上级汇报,才可以避免工作背动与失误。   常文杰说,那好吧,你向省厅汇报,最迟明天早上要行动,否则,我们真的就打草惊蛇了。   林局长说,我马上请求省厅,对他采取强制措施。   林文龙当着常文杰与杨玉清的面,向省委常委明远达书记汇报了6.18案侦破情况,请示马上对犯罪嫌疑人——老城市反贪局长陈小董采取强制措施。询问公安机关采取行动前,是不是要向市委主要领导汇报。明远达书记明确指示,不必要了,你们马上组织警力对陈小董进行抓捕,控制住人以后再向他们汇报不迟。   林文龙得到了明远达书记的指示,当即通知黄忠汉、唐明远、刘其明、张光明四名副局长,以及刑侦支队长张本金过来。林局长简明扼要地介绍了6.18案的侦办情况,及省委常委公安厅长明远达同志对该案的指示,宣布了今晚迅速抓捕陈小董的决定。   根据杨玉清提供的陈小董的家庭及两个的住址,他们研究了抓捕方案,保密纪律,准备分成三个行动小组。确定了行动小组的成员名单后,张支通知刑侦支队各大队的民警赶了过来。   老城市公安局抓捕陈小董的行动,由林局长亲自指挥,几名副局长与张支队长亲自率领,迅速出动了。起初他们想用诱捕的手段抓获陈小董,可此时已打不通陈小董的电话,已不知他在什么地方,林局长只好将参加行动的公安民警分成了多个小组,每组由一名副局长带领,分别去了他的家里、及两个的住处。   常文杰与杨玉清参加了到检察院陈小董家庭搜捕的行动。他们与刘其明副局长一起,来到了市检察院陈小董家,可这个家伙根本不在家里。在检察院领导的亲自参与下,陈小董的办公室门被打开了,可里面也没人。接下来行动各组的民警相继报告说,没有发现和抓到陈小董!   正如杨玉清、常文杰预感的那样,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出了麻烦——当天还在上班,并没有外出的陈小董,竟然神秘失踪了!   一个眼看就要侦破的影响恶劣的杀人案件,却突然出现了嫌疑人失踪这种预料不到了转变,常文杰就像遭遇了一场车祸,思想上受到了重重一击。真是不可思议啊,这究竟是为什么?然道……   他身上不寒而慄!对于别人,这场突击行动只是一场虚惊,对于常文杰与杨玉清来说,身心上都已面临着巨大的压力,6.18案件犯罪嫌疑人是反贪局长,现在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林文龙将行动失败的情况,当即向明远达书记做了汇报。明书记让他认真总结失败教训,并力争尽快将其捉拿归案。   林局长想,问题可能出在他离开老城大酒店时,对马书记他们说的那几句话上,6.18案已取得了重大突破,或者是这些参加行动的副局长、民警的身上。这次突击无功而返,他也只能让大家回家休息去了。   常文杰心想,这个案件自己经营到了如此地步,到了几乎就要抓住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案件却又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怎么也想不通。想不通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人,林局长、杨玉清都彻夜难眠,他们在查找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思考下一步工作应该怎么开展。   他们都想到了枪支必须尽快送鉴定,是不是1.23案被盗枪支?是不是杀害郑秋仁的凶器?陈小董到金城见过的老板是哪一位?另外的刘、张与本案是否有关,他们又是谁?陈小董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他现在藏身在哪里?这个案件的背后还有多深的水?   他们的思绪无法安静,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星辰在空旷的黑夜里显得无比的寂寥与神秘。   对于在黑暗中惊诧的人们来说,公安机关如此神速怀疑陈小董,并突击搜查了他的办公室,这是他们始料不及、万万没有想到的意外。   陈小董这个角色太胆大妄为、太危险了,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马上将其控制住或者铲除!于是比常文杰他们更加神秘、更加迅速的转移陈小董的行动,在公安机关的抓捕组还没有出动之前,就神秘出动了,最终让公安机关扑了空。   公安机关已确切地掌握了陈小董的犯罪证据,省里市里的重要领导人都已得到了情报,除掉郑秋仁之后的安全局面再度失控,终于让一些人感觉得到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阵营,即将面临崩溃,他们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那股神秘的力量,针对修补漏洞的各种方案都高效快速地运转起来了,只是林文龙、常文杰他们并不知情而已。死神在这个晚上频繁地与他们擦肩而过,降临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并索要了一个该死的倒霉鬼的性命!   接近老年丧独子,对于储少良来说,这个打击实在来得太突然、太沉重了,从他背后将他重重一击,使他毫无招架之力,差一点将他的心理彻底击溃。他想不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别人,而自己反而还是被别人算计了。   他以为自己在官场上,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硬功夫,可是儿子的不幸被别人谋杀,竟然是那么突然,那样一声不响,那样让他心寒胆战。他生命的希望,突然间破灭、坍塌了,眼前一片漆黑,真他娘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当他正在为儿子办丧事之时,市里引进的诈骗公司,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张梦乡诈骗案爆发了,引发了大规模的围攻市委市政府机关、打伤机关工作人员事件,他虽然分管着治安工作,可现在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份内之闲事。   他的部下向他汇报事件发生后,市委的出警指令,他竟然说,让他们去牛打死马,马打死牛好了,关老子卵事!他们就算是把市委市政府炸了,又能怎么样?我不管!   手下的弟兄看到老板是这副模样,知道他心里烂了门,也就不敢再向他报告事态的任何进展。 第112章、有你的地方才是天堂   侄儿出了大事,储少红当然也如丧家之犬,公司、家庭、丧事多方兼顾,自然是忙忙碌碌,两眼通红,一脸疲惫。她的,她的歹毒,她的专断,都让位给了这一件无可逃避的倒霉事。   储少红处在忙乱之中,最能得到好处的当然就是黄建明了。黄建明这崽有家有室,可他绝对不只与储少红有那么一腿,储少红忙着家事,他乘机得到了解放,他可不是要回家去抱老婆,而是抓紧时机忙着到外面放炮,放心地干偷鸡摸狗的活路去了。   去年春末,因为工作关系,黄建明认识了从深圳过来的张梦乡,与他几杯白酒下肚后,得知这位加拿大来的华侨,这次是准备到内地来投资办厂的,现在正在全国各地考察办厂条件。这次到老城市,也是来看看投资环境的。   黄建明听说他将投资数十个亿,将开办一家人造白蛋白的高科技厂子,于是极力挽留他在老城市投资,并保证自己亲自出面,为他办好一切手续。   这样一来,这位口若悬河、夸夸其谈的政治骗子,与这位口出狂言、虚荣无耻的经济骗子,竟然成了铁哥好友。而张梦乡对他也格外的感激、推崇,将自己的开发部经理,那个从加拿大流学归来,能说一口流利英语的严小姐,介绍给了黄建明。   张梦乡的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劳公司,以后在老城市所办的一切手续,就是由这一位靓丽的严小姐与黄副书记一起办下来的。   这严小姐二十多岁,刚从国外流学归来,身材适中,白嫩如玉,脸形十二分的娇艳,她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身材越发的玲珑浮凸,眼神柔和,嫣红,一张小月牙嘴,挂在那张永远微笑着的漂亮的脸上,比任何一个小家碧玉还要小家碧玉。   严小姐对着我们的老色鬼副书记黄建明同志不断放电,害得黄老杂毛是大咽干口水,心里痒痒的,对她言听计从,俯首帖耳。   长期以来,这位喷香的美女与自己同进同出,美得黄建明好多天仿佛是生活在云里雾里。严小姐大胆开放,在老城市,对这些在位的官员是有求必应,只要有好处,她几乎从来不拒绝为他们脱裤子。   她天然就具有一套勾魂术,一到老城市就牢牢抓住了黄建明等一批官员的色心,十分大方地对他们投怀送抱,成了张梦乡与黄建明、唐仁标等人的公共。   这储少红与黄建明的关系,严小姐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与黄建明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他来不来,她也不在乎。她也乐得在更多的官员之间周旋弄钞票。   黄建明的心里有她,可总是被储少红死死地盯住,与她约会相聚便如做贼一般。这次储海天丢了性命,储少红脱不开身,黄建明抓住这一难得的机会,认真经营他在城东花花世界刚刚卖下的那套密宅,他美滋滋地想独占花魁,要把严小姐带到这儿来金屋藏娇。   黄建明把电话打了过去,秀秀啊,还没有吃晚饭吧?花花世界卖了一套房子,已请人装修出来了,你过来看看吧。今晚我们一起吃顿晚饭,我等你好吗?   严小姐听到黄建明说送给她的那一套房子,子已经装修好了,她当然高兴呀,于是甜滋滋地说,黄哥,你现在在哪里呀?我哪里吃了什么晚饭啦,你告诉我,在哪里见面?   黄建明心情爽朗地说,到城东花花世界的花花公子酒巴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严小姐娇滴滴地回道,好的,好的,黄哥,你要等着我啊,我这就赶过来。   黄建明心里快活,像开水锅在翻腾,兴奋不已。他从花花世界的他那套私秘房间出来后,直接来到了花花公子酒巴,定了包厢,性情高张、心安理得地在大堂里等候着。   果然不一会儿,严小姐开着她那台黄色宝马过来了。她将车直接停在了大门口的停车位上,麻利干脆地下车,潇洒自如地用摇控器锁好车门,迈着轻盈稳健的步子,翩翩自信地走进了酒巴大厅。   黄建明老早就盯着门外,青春的严小姐的一举一动都进入了他的视线,看着她一步一摇地飘了进来,心里立即点燃了那把。他想是不是应该到门口去迎接她,考虑到自己毕竟是一名市委副书记,熟人看见了不太好,不得不克制着自己的欲念,抑制着自己的冲动,保持着一份矜持,只好坐在那里静等她的到来。   当俊俏的她进到大厅左顾右盼,一眼看到了黄建明的笑脸后,他便向她挥手招呼,妖媚的她于是欢欣地叫了声,黄哥!欢快地迈着轻盈的步子靠拢过来。   黄建明站起来,色眯眯地看着她微笑,然后说,走吧。   她的脸像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转而注视着他,含情脉脉地点了点头。   黄建明边走边说,你们今天还那么忙么?   她做了个无奈的样子说,我们企业不比你们国家行政机关,你们做不做事没关系,说实在话,你们当官的也没有什么正事可做。我们不同,老板的任务重得吓人,我们这些员工一天忙到晚都不得消停。不是你喊我出来,我的事还堆积如山呢。   他十分得意地欣赏着她说话的样子,脑袋一点一点的,盯着她那张一直微笑张合的巧嘴。她实在太惹人怜爱了,可是在这种大厅广众之下,他不可能也不敢去拥抱她,去吻她那一张小巧可爱的樱桃小嘴。   他当然得把她带到订下的包厢里再做不迟,再迫不及待,忍俊不禁,他也知道守着这份虚伪,忍住待发,留到能够爆发的地方去爆发。   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黄建明与严小姐来到了他们的菊香间。点了一斤麻辣酸龙虾火锅,两份,一瓶红酒,黄建明直催服务生快点快点,赶快去弄好端上来,现在马上给我们搞一壶菊花茶来,让我们先喝着再说。   服务生于是跑步冲出了包厢,他们两人差不多同时飚了起来。还是严小姐动作敏捷些,毕竟她是年纪青青的小女子,一窜就到了黄建明的跟前,扑到了他的怀里,黄哥,我还以为你,不愿理我了呢?   黄建明一把将她抱紧,一言不发,却在她那燕语莺啼、圆润如玉的小嘴上啃了起来,吻声直逼海啸时的狂风怒号。服务生过来看见他们如此疯狂,只得停止前进的脚步,假装咳嗽。黄建明不得不放下了他的小宝贝。   他们开始坐下来喝茶,他又让服务生快走,快去,快去,赶快帮我们把虾锅弄好,端上来!严小姐看着黄建明笑得好比天池的绿水在荡漾。   那小小的服务生又逃一般地冲出了包厢门。黄建明问道,秀秀,你这样看着我笑什么?   她依然如沐春风地看着他说,黄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急燥起来了呢?我既然出来了,今晚就属于你了,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说是么。   他盯着她说,你今晚真的属于我么?我只怕时光流失,不能好好拥有啊!   她看着他说,只要你有时间,我有的是时间呀,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我想放松放松自己紧张了一个星期的心情呢。   得到了这份暗示,黄建明的心里如灌注了一吨蜂蜜,泡在甜蜜之中了,他知道,一个美妙无比的周末已经到来。   老城市特有的麻辣酸虾锅终于端上来了,顿时,屋子里充满了奇特的虾香,两人边吃边谈起了储海天的死亡案、花花世界的这套房子、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集资情况。   她不解地问,海天大酒店的老板真的是被别人谋杀的么?   他不置可否地说,应该是的吧,我也没有去现场看过。   她继续问道,他老头子是你们老城市的一霸,他自己又是一个恶棍,他怎么就会被别人轻易得手了呢?   黄建明说,秀秀,我不想说这些事,我真的不了解也不感兴趣。   她看着他笑眯眯地说,你送给我的在花花世界的房子,装修一共花了多少钱?   他看着她说,没有用多少钱,只是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他显然是让别人帮的忙,他不愿意说明而已。她看着他说,黄哥,我无所谓的,对于我来说,有你的地方才是天堂啊!   黄建明听到她如此一拍,犹如一股电流穿透了他所有的神经,传布全身,整个人都酥了;又如被泡进了酒坛里,甜美地醉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的耳朵,痴痴地看着她说,秀秀,你真的只在乎黄哥么?你不是拿这些话来哄骗我吧?   她给他碗中夹了一砣,挑抖地盯着他缓慢地说,黄哥,你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你对我又是多么的美好。我刚回国来发展,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与我到各个部门,把那一道一道难办的手续攻了下来,让我的事业得到了迅速拓展,你不知道,没有你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你就是我的救星与福星啊。   你作为一个年富力强的市委副书记,却陪着我一个无名小卒东奔西跑,那么谦和,那么平易近人,我与你在一起真正感受到了幸福与快乐呢,你不知道,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你对我好啊;有你在身边真的太美妙了,我是真心实意地期盼,与你共度美好的人生呢。   他面带愧色地说,与你在一起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只可惜黄哥我已是尘世中人,虽然不是日薄西山,却已步入中年,不能给你全部的幸福,我要是还年轻十岁,得你今日之赞许,我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了。   她抓起酒杯,缓缓地站了起来,来到了他的身边,黄哥,我知道人生苦短,但你依旧如日中天,你在小妹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年轻的、可爱的、可敬的。我不强求你,放弃你的所有,我知道我来到你身边时,你已经拥有了事业、爱情、幸福、快乐,我不是要独享你的成功与人生,我只是想心甘情愿地做你的一个红颜知已,报答你对我事业的支持。   我期盼的是在老城发展的这一段时光里,有你的相随相伴与呵护,我就心满意足了。有你的时间候,我真诚地陪伴你快乐,没你的时候,我也在你身后为你祝福,身体健康,生活幸福。小妹与你有幸,心甘情愿,心存感激,黄哥,我们喝杯同心酒吧!   黄建明站了起来,他的身子竟然在颤抖,他抓住那杯酒与她碰了,动情地说,你毕竟是留学归来的佳人,那么通情达理,那么娴雅淑丽,简直就是上天给我派来的快乐小天使,我黄建明能得你如此期许,些生无憾矣。来,我们同饮了。   他们相互敬酒,相互劝菜,缠绵悱恻,情深意浓。这个小女人太有一手了,让我们的黄色狼完全醉到在了她的石柳裙下。   在之后的吃喝当中,他们畅所欲言,没人任何忌禁之处,严小姐是见多识广之人,对老城市的政治、经济、人文、风情都有兴趣,这一餐下来,让黄建明大显了身手,大出了风头,好好地在她面前卖弄了一番自己的老城通。   严小姐对这一餐龙虾夜食十分满意,黄建明与她便由对食欲的满足转向了对的期盼。黄建明让服务生进来签了单,对严小姐自信地说,秀秀,我们现在去看房子吧?   她脸如盛开的花蕊,身子也有些飘摇,笑眯眯地对黄建明说,黄哥,我今天是不是喝多了一点呢,车子我怕莫是开不动了,这样吧,我陪你走走。   黄建明说,好啊,从这里到花花世界,只有几脚路,我们正好散散步。   在华灯尽显的时候,他们走出了花花公子酒巴,俨然一对父女、一对恋人,手挽着手一起向前走去了。   黄建明与严小姐挽着手,悠闲地来到了花花世界的那一套房间门口,黄建明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她跟在他身后进到了这套装修一新的宽大豪华的房子里。   她的心随着他的开灯声,砰地炸开了,她确实吃惊不小,这可是一份价值至少上百万的贵重礼物啊,她扑上去就把黄建明咬住了。   长吻之后,她心花怒放、心跳不止,红着脸对他说,黄哥。你对我真的是太好太好了,你让我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她竟然像良家妇女一般地害羞起来,低着脑袋依靠在了他的怀里。   他动情地说,你知道我心里有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一起看看这套房子吧。   他们拥抱着从客厅到卧室、到厕所、再到厨房一路看了过来,她一直依偎在他的怀里无比地问道,黄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黄颜色?   他在她鼻子上轻轻划了一下答道,你的车、你的衣裳、你的饰品,加上我的姓名,我们的房屋就是这么装修起来的。   她地说,你真是我的知已啊。这套房子我好喜欢好喜欢呢。是真的要送给我么?   他笑得十分大方灿烂,那还用说吗?你要是真心喜欢,我们下星期把房产证办到你名下就是了。她再一次主动热烈地吻了他。   进到这套装饰一新、高档家具摆放整齐的房间,感觉上其实也很热。黄建明过去把门窗关好,把窗帘拉上,将空调也启动了。   她仍在梦中一般,自己长到二十五六岁,还没有一套真正属于自己名下的房子,张老板给的那台宝马车也不过四十万块钱,这黄傻子竟然要送给自己一套价值超百万的大房子,而且里面的生活日用品一应俱全,陪他玩玩真的花得来。   正在思考之际,黄建明过来色眯眯地看着她微笑道,秀秀,我们先过去洗个澡吧,现在还有点热,空调我已经开好了,等一会儿这里就会凉快起来的。   她已不再做声,只是含情脉脉地帮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解着衣扣,情侣般贤惠地帮他宽衣脱裤,样子真的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小鸟依人、清爽秀丽。   他兴奋得发了疯,小老弟已直直地站在了他的山岗上。他迫切地帮她把衣服也剥得一干二净。上前来紧紧地抱住她的腰子,嘴上冒出了一句白居易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爱情诗,浓情蜜意地跨进了洗澡间。   黄建明愉快地把她放下,用水龙头冲了冲浴池,然后哗啦啦地将热水器的温水放入了池里。两人坐到了浴池边上,这边放着温水,那边搂着摸着,真的没有闲着。   当水放到了半池之时,她用手去试了试水温,感觉热了些,说还要凉点就好。他于是调了调水龙头,加注了些凉水。他从浴巾架上扯了两根的毛巾下来,给了她一根,两人差不多同时抬腿进了浴池。   这是一只足有两米长的大浴缸,他们一前一后泡在这尺多深的温水里,开始了水中戏嘻。他根本没有心思洗什么澡,而是将她抱在怀里,因为没有上好的躺位,他施展不了自己的才华与技能,他期待的、疯狂别致并不那么十分如意。   虽然他的双手完全可以端住她的,纵横驰骋、如杨子荣英雄般自如地杀进座山雕的老巢深处。可是们们刚开始,她却告诉他说,黄哥,这水池太小太硬了,我不习惯在这里,感觉上远不如舒服,我们还是赶快洗一洗到去玩吧。   他答应着好咧。巴不得赶快到去疯狂战斗。于是他迅速主动撤退了出来,胡乱地洗了一把,便跳出浴池,也不顾身上流水潺潺,去擦拭什么水珠,而是伸手把她也捞出了水池,抱在怀里快步冲到了主卧室,将湿淋淋的严小姐扔到了那个崭新的席梦思上。   她像一只从水里捞上来的白色锦鲤,闪闪发亮,给了他以无比的。   他已显得万分地迫不及待,看着眼前的美人,目光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来了个饿虎扑食。而身下的她,滑溜溜的真的就是一条缠绵的美人鱼。 第113章、飘飘欲仙的黄昏绝杀   毕竟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夹击过列强的英雄女人,功夫那真是了的,真正是超师奶级的精湛,叫起床来是莺啼鹊鸣,扭转艳妮。配合黄建明的冲杀十分的主动默契,那也是鸾和凤鸣,迭起。   如疯如狂如痴,让黄色狼领教了从来没有过的如虎添翼、腾云驾雾般的新感受。她的滋味与外表让他发觉确实判若两人。只可惜黄建明准备不足,几个回合下来,一泡骚气就泄了。   他颤威威地说,我要死了,我受不了了,你一下就把我吸干了!   她笑着说,黄哥,你的功夫长进不小啊,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才过一月,你技艺猛进,我好快活好满意呢。   黄建明不好意思地说,哥那有那本事啊,怕是满足不了你的要求咧,我是不行了。   他本来想称英雄,却一炮成业了狗熊,面对如饿虎一般的她,他只好赶快调动全身的积极性。尽管他兴味盎然,可毕竟年岁不饶人,就算他有再疯狂的,那里的已是二柔二柔的了。   他仍然没有下马,将她搂在身下吻着、摸着,她笑看着一身汤水的他说,黄哥,你不用急,今晚我属于你,你想来的话,你一定行的。让我来帮帮你的忙看看。   她让他翻身下马,腑躺在,帮他在肾脏区推拿起来。推得他背心发汗后,又让他仰卧着面朝了她。她捉住他的,一点一点地帮他掐着,让他调整心情,集中注意力,不一全儿,黄建明的真的就苏醒过来了。   她主动帮他放入了自己的身体内,对他说,就像在水中那样,你双手端住我的,往最深的地方去就得了。   黄建明得了她的鼓舞,色眯眯地对她说,秀秀,你真行,我巴不得把我整个人都塞进去呢。你让我好想发狂、好想发疯啊。   她搂着他的激励道,黄哥,你用力就是了,别让我心里痒痒的,尽你的马跑吧,要快,我要、我要,我好想、好想……   他翻身上来,全神贯注,用了百米冲刺的力量,身体飞一般地疯狂起来。那席梦思也如暴风中的破车,叽叽呀呀地发出了烦人的响声。   一分钟不到,黄色鬼就已气喘如牛,他边做边说,、操、操她妈的,想、想、想死个老、老太爷了。你、你、你没、事、吧?   她看着上面气喘吁吁的黄哥,那胀得通红的脸如关公,故意挑衅地说,黄哥,你是不是不行了,你想歇就歇、想来就来吧,我没事的,尽你的马跑就是了。你今天像把我带进了辽阔的大草原一般,我们现在如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呢。   她要求的如此强烈,这对黄明来说真的就是一个崭新的挑战了,他于是拼了那条老命冲杀了下去,身下的座骑终于哟哟喝喝地欢叫起来。   黄建明好久没有这样不羁地、随心所欲地干过了。老婆那里,他总是偷工减料,勉强应付;储少红那里,被她铐过后,总是心有余忌,心里虽然想报复她,却总是一个冲杀就漏了气。   而今天在严小姐的身上,他涌现了神通广大的超级能力,比吃了伟哥还要坚硬,于是他猛打猛冲、攻城掠地、飞沙走石、宏扬了国威。可是身下的她,依然是那样的协调、默契,她毫无顾忌地配合着他的横冲直撞、醉生梦死、飘飘欲仙的冲杀,确如骑马奔驶在万里无疆、辽阔无边的大草原上。   他们体验着蓝天、白云、草原,天苍苍、野茫茫、笼盖四涯、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无限美好的感觉。实现了成功男人女人的放纵与,没有任何顾虑,心中十二分地陶醉与满足。享受到了李白笔下描绘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空阔燎远、一气呵成的气势。   他想到古人有石榴裙下死,做鬼也的意境与追求,大概也就是享受了这种极限运动的快乐吧。如愿以偿之后,他放了一个小炮,精疲力竭地躺在了。   享受完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快乐后,她便侧身抱住了黄建明。她娇气地轻声问道,黄哥,此时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他讪讪地轻笑一声,然后说,刚才,我脑子里差不多是一片空白,现在在想幸福是什么,为什么越是美好的东西越容易失去,我有点愁怅了。   她看着他说,你愁苦什么呢,我这边的方便之门,随时为你开着啊。   他却说,要是黄哥喜欢的每一个女人,都有你这么宽敞的胸怀,那就好了,可是我生活周围,还有太多的麻烦事啊。我问你,你对幸福是怎么认识的?   她笑着说,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哈姆雷特斗流氓这么简单啊。   他不解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大声说,这是网络上让论什么是幸福的最佳答案呢。   他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然后看着她问道,你老是被我们这些臭男人围着转,你不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她对他撒起娇来,黄哥,你不能这样说话,我有你的疼爱就很幸福啊,你别生气,我可不相信什么爱你一生一世那些话,我想爱情没有那么长的保质期,你对我好,但我不是你的负担,你哪一天不要我了,我会悄悄地地离开你的。我珍惜的是现在。   黄建明看着她样子十分认真地说,秀秀,你真的没有爱过我么?   她说,黄哥,我不是说过,我好喜欢你么?你对我那么好,我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尽,只是我必须以你的幸福为幸福,我可不能像储少红那样限制你、强迫你啊。我问你,你在她那里感觉得到爱情吗?   黄建明使劲地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我现在都怕了她了。   她说,你一个市委领导,她也是有名望的人,你们难道就不能好好分手么?   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人走到一起容易,要分手反而不那么容易了。   他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口说,算了吧,我今天不想说她。   她却说,我知道你会不高兴的,是不是她向你逼婚了,你怕对不住你老婆,是吗?   他哎地长叹一声,对她说道,这天底下最难对付的是她那种女人。当面一个情字,爱得死去活来,却把男人当成她的私有财产,趁不得把男人别在裤腰带上。我是悔之晚矣啊。   她有些恶作剧地说,你把她弄到了手,现在想甩也甩不脱了,我也向她学习,看你怎么办吧。   黄建明高兴地说,你如果这样想,我还巴不得呢!守着你这么优秀的大美人过一辈子,还不把我美死了啊,莫说是送这套房子给你,把我整个人送给你都卵事没有。黄哥真的好想与你,甜甜蜜蜜地相守此身啊,认识你以后,我被你深深吸引住了,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开山架桥、劈波斩浪,在所不辞呢。   她微笑着说,我相信你,我感受得到,你对我是真心喜欢,真诚相助,我一个内地小山城出来的穷苦孩子,没有你的大力提携与真诚帮助,我不会在老城市有今天的幸福生话。   黄建明搂着她欢欢喜喜地说,说来也是缘分,如果没有那一顿饭,我就不会认识你们的张老总,如果没有张老兄的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落户我们老城市,我就不会认识你,我不认识你,哪有我们今天的幸福与快乐生话?我真的还要感谢你们的张老板,帮助我们架起了这座鹊桥呢。   说到张梦乡,严小姐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只是他们平躺在,黄建明没有发现而已,不见她说话,他于是又说,哎,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好奇怪,就像一个飘浮不定的、神通广大的爱神,她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们人类的想聚想离,她有时是那么的理智,有时又是那么的疯狂,制造了那么多的悲欢离合。我承认,我认识你之后,我的内心抑止不住对你的向往与钟情,长期来,我满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呢。   她轻柔地摸了摸他那有点肥腻的脸,然后从胸口一直温驯地摸到了阴部,停在他的上,在那里惬意地拨拉着。   她并没有看他,轻轻地说,黄哥,你其实不知道,我从看到你的第一天起,就对你产生了好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真的很想嫁给你。真的,我没有骗你,但我知道你是有家室、有的领导,我不敢存这份非份之想而已。   他激动地搂紧她说,我想你、爱你、要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了。嫁给我只是个名分而已,你能与我想爱想厮守,这才是实质的东西。我用这套房子为我们筑起爱巢,我会抽出尽量多的时间来陪伴你,你与我在一起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会在一定的时候,给你一笔资金,保证你过上荣华的贵妇人生活。   她轻轻地十分甜美地说道,黄哥,只要你有爱我的这份心意,我就知足了。她紧紧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他轻轻地着她,她皓如凝脂,皎若秋月,让他爱不释手,真想把她含在口里,抱在怀里。可是她枕在他的左手臂上,已让他的手臂有些发麻,他不得不移动了身体,把手解放了出来。   这时室内也有了凉意,他叹息一声说,秀秀,你真的很好,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我都记在了心上,我会好好待你的,你看我的表现就是了。   她转换了话题,现在空调效果好起来了,我们去洗个澡,要不感冒了,就麻烦了。   他说好咧,于是两人起来缱绻相视,然后一起手牵手来到了洗澡间。这次他们从容地洗了淋浴,并没有泡进浴缸里去。   黄建明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帮她东抹西擦,就像一个勇敢的卫士与体贴的护士。当他们洗爽了出来以后,舒舒服服地回到卧室,把自己的身子平躺在了宽大的席梦思上。   这时的黄建明也不再是一只饿虎,她也没有什么睡意。她轻声地问道,黄哥,你能够跟我讲讲你自己的故事吗?   他笑了一声说,你想听点什么呢?   她说,你的事,我都感谢兴趣。比方说成长经历,感情故事,留在你记忆里最难忘、最幸福、最痛苦、最悔恨的那些事。   他于是对她说,其实我与你一样,我也是从农村考大学出来参加革命工作的,我的父母亲现在还在农村种地呢。我没有靠山,没有后台,我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大学毕业后,我先是在区里当秘书,后又下到县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县级领导。我拼命地工作,拼命地让上级领导发现我的才能,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她赞扬道,你真的很了不起,一个农村青年,四十岁就混到了这么高的政治地位。我想听听你的情感经历,可以吗?   他笑逐颜开、笑容满面,大声说,面对你,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那是我上了大学以后,我们班上有一个与你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她那时十分的活泼,喜欢她的男孩可以说成千上万,说真心话,我太喜欢她了,可是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起初,我连对她说一声爱的勇气都没有。   黄建明说到他自己的情感经历,严小姐真的来了兴趣。听说他曾向往那么有力的一个女孩子,她打断了他的话,急切地问道,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你后来向她表白了自己的心思吗?她现在在哪里,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他摸着她的脸蛋说,她的名字叫做肖莹艳,现在是我们省高级人民法院的副院长。一直到大学毕业前夕,我禁不住约了她一次,还没有等我说出,我喜欢她的话,她就拒绝了我。以后我们再也没有来往了。   直到前不久,她下到我们老城市来,说是特意来看我的。我们大学毕业都二十多年了,我们才见了这温馨的第一面。她告诉我,她那时其实也喜欢过我,那时我的成绩很好,是班上的尖子生,又是班干部。但她不想跟着没有背景的我,到小城来受穷,于是……哎,我对你说这些干什么呢?   她微笑着说,女人的心里很奇怪,她即然跑到这里来看你,说明她心里真的有你,而且她现在过得不幸福。你没有与她发展下去么?   这时,黄建明感叹地说,时过境迁、人过事非、今非昔比了,我心里早已经将她放下。再说我们现在都这个年纪了,她又是省里某高官的女人,我敢越雷池半步吗?如果我不想在官场混了还差不多。   她马上说,这样说来,其实你心里还是有她的呀。   他不好意思地说,忘是忘记不了的,她毕竟是我的初恋,她一直被我埋藏在心灵深处。   她依然十分有兴致地问道,那你和你妻子,是怎么认识并走在一起来的呢?   他有些不知其所以然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其实我很幸运,大四时我追到了比我低一届的另一位校花吴美月,她是我的老乡,我们很顺利地走到了一起,直到现在,我都对她心存感激。   她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又背叛了她呢?   他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想了想便说,这是大势所趋吧。什么天下千秋、党和人民的事业、共产主义、为人民服务等等这一切东西,都成了过往云烟以后,加上那时又遇到了储少红,我也就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了。不这样,我与你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相亲相爱?你真的愿意与我相伴终身么,为了你,我完全可以把心收回来留在你这里,你只要给我一些时间就行了。   她娇艳地看了黄建明一眼,然后说,我虽然没有很深的封建思想,但还是有观的,我现在把献给了你,你珍惜还是不珍惜,我没有了办法,你就是骗了我,我也认了,就算是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怨恨你。我珍藏这一段幸福的相遇。当然期待你对我更加的呵护,更加的珍惜。   他坐起来看着她说,秀秀,我问你,你与张总、唐市长他们怎么样?   她也坐起了身子,看着他说,黄哥,你这也吃醋啊,我与他们没有事,你别听人家乱讲,我心在你这里,你是知道的,为了工作,为了能立足于老城社会,我与你们官场上交往是比较开放一点,但那也只是在一起喝茶、喝酒、唱歌、扯谈,没有做交易。你不相信的话,你以后可以天天接我上下班,天天陪着我就是了。看看我是不是别人中伤的那一种人!   黄建明认真盯着她说,我不想信的,只是我与他们谈起你,他们一个一个风花雪月、风光无限、无比的享受,我就有点受不了   她撒娇地扑到了他的身上说,我知道,黄哥心疼我,我也是有操守观、价值观的人,我不坚持从一而终,但我真的珍惜自己的的情感,享受爱情带来的愉悦人生,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不珍爱它呢?   黄建明看着她,那里又升起了强烈的,一把将她抱紧,再一次有了寻欢作乐的能量。   也就是在黄建明与严君秀拼命欢声雷动的这个夜里,张梦乡这只老狐狸,已经完成了他所有的预谋,用他那一本从不示人的正式护照,从上海起飞去了美国。   而国内只知其名叫张梦乡,至于他还有姓甚名谁,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了。他在国内骗得了多少亿人民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全国各地都以投资为诱耳,兴办了所谓的高科技企业,然后由地方政府担保出具了虚假的资金证明,从银行、从民间骗取了大量的贷款与集资款,然后成功地从中国大陆人间蒸发了。   到了星期六上午,人们再也找不到他,员工们不知了他的去向,集资民众更加不知了他的行踪,老城市的这场暴动由此激发。 第114章、绝色美人再发疯   当黄建明接到秘书小李的电话,说市里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张总人不见了,老百姓已将该公司的办公室砸烂,又到市委市场政府来来了。   此时已是上午九点半钟,他怎么也不相信张梦乡会在这个时候失踪,他吃惊地对小李说,你说什么,张总不见了,昨天中午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的,怎么这一下就不见了?是不是他到哪里去了?   他吃惊地反问小李,眼睛却惊恐地盯着身边的严小姐。严小姐也被这个消息吓傻了。她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吧。昨天张总明明还在公司里呀。   可是小李却说,消息千真万确,现在市委这边的情形已十分危险,市委市政府内人山人海。马书记要求,请在家的常委赶快过市委来开会,我得到通知后才打电话告诉你的。   这样看来,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突然变成烂摊子了,受到了惊吓的黄建明与严小姐惊恐万状、惊慌失措地从迅速爬了起来。   他们知道自己有麻烦了,也青顾不得洗漱,急急忙忙地穿好了衣服。严小姐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世面,不知所措,对黄建明说,黄哥,我该怎么办?黄哥,我还要不要去公司啊?   黄建明看着她说,你是打工妹,你们老板都跑了,看来他是把我们都卖了,既然这样,你去也没有用了,你就好好生生地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我想我还是能保护得了你的。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到了市委那边就知道了,我会及时打电话跟你联系的。   黄建明这时已显得稳重果断,秀秀也就安定了。黄建明又说,这边不会有事的,你去把车开到楼下来放好,遮掩隐藏一下,不要让熟人发现了。等到风声过去了,你就会没事的。你知道公司的财务状况么?   她心有余悸地说,我只是开发部经理,不太了解财务部的情况。但我们收到的集资款,加上银行贷款有五个多亿吧。不知这些钱是不是被张老板都拿走了。要是这么多钱全被他搞走了,问题真的就太大了。   黄建明说,不论有多大的问题,都与你没有关系,这个时候张老板不在的话,你们出去就不安全了,老百姓可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同伙,他们逮住你的话,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你是开发部经理,也就是公司最大的骗子手,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出现在老百姓面前。事情听我来安排就是了。   黄建明说完搂住她地吻了吻。她点点头,坐到了沙发上。黄建明也没有洗漱就下了楼,严小姐等黄建明一下楼就打了张梦乡的电话,可是他的电话真的已关了机。   她马上打给了住在公司里的她的助手小陈,小陈告诉她说,张老总从昨天下午就不知到哪里去了,然后就是电话停机,今天来了几十个老百姓,问我们老板为什么联系不上了,我们公司里的所有人,都不知张老板到去了哪里,财务部的刘总、你也不在公司里,他们就把公司砸了。我们报了警,现在这边由公安局的人守着,但我们几个员工也被控制了,不准我们出门,你到哪里去了,先前,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严君秀说,我昨天回到老家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后再联系吧。   也不等对方回答,她就把电话挂了。好在昨天与黄建明快活,自己把手机关了,要不现在可能也被公安机关控制住了。她心里害怕起来,坐在客厅里想了想,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于是马上下楼开车隐藏去了。   黄建明毕竟是久经沙场考验的官场中人,他知道张梦乡总有一天要出事的,他一眼就看出张不是真正做事业的人。可是他说要投资开发高科技,而他又有招商引资的任务,于是他就把他留在了老城市,为了谨慎起见,这个招商项目的引进人填报了他与唐仁标两人,这样以来,引进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成了他与唐市长的共同成就。   他们宣传力度之大,运作之红火,在老城市招商引资开发史上绝无仅有,空前绝后。   老百姓相信了这是一个高利润、高回报的投入,于是涌跃集资,几个月下来,仅凭一张什么都敢吹的空嘴,张梦乡在老城市拿到了注册资金一亿美金的验资报告,围住了一块宽大的地皮,招聘了一批有志创业的打工仔打工妹,扫到了五个亿的财富。   张梦乡的海吃海喝,狂嫖烂赌,日掷十万百万金,黄建明就知道,这家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会垮掉的,可是他想不到会垮得如此之快。   当然他从张梦乡手上得到了好处,张梦乡曾明确告诉过他,谁谁谁也有份,他当然十分放心,胸有成竹。   林文龙从市委那里接手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诈骗案、非法集资案以后,当然要找张梦乡手下那些员工,特别是财务部、开发部、办公室等部门领导,以便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当然公安机关再有能力,林文龙再想把事情办好,也无奈此案千头万绪、千变万化,他们更不可能先找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人查证,这家公司是怎么被引进来的,张梦乡又是怎么顺利地骗得了那么多钱财,怎么轻易地将别人的血汗钱全部转走的?   张梦乡还有什么身份?他到底是哪里的人?调查中绝对会触及这些问题与现象,但其中有许多工作不是公安机关的事,林文龙只得不断向市委马书记汇报工作进展情况,而马书记则要求他们,政治上要全力维护老城市的社会稳定,市委市政府招商引资出现的问题,不要扩散扩大化。   于是公安机关只得艰难地开展着案件调查,尽力维持着社会的稳定。   林文龙回到太平路新巷116号3栋303室的时候少了下来,王巧云的心里有了一份矛盾,与他的交往为什么竟冷淡了下来呢?   是他另有了新欢,还是他发现了自己什么情况?是不是我们的工作与生活没有规律性,影响到了我们的情感交流?   她心情不太好,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你有空吗?我不知怎么了,心里好空荡、好烦躁。   这时他正好坐在办公室里,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听到电话铃响,打开一看,知道是她打来的,心里涌起了一份愧疚。他尽量显得温柔地说,真巧啊奇怪了,心里一想到你,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俩真正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有什么事么,心里怎么就空荡烦躁起来了呢?   她喃喃地说,这些天我看不到你,我心里便空落落的了,本来你不在我身边,我还想利用这些时间好好写点东西的,可是自从前天在电视里,看到你接待电视台的美女记者,我的心情突然就变坏了。我知道你与她绝对没有事,可我心里就是安定不下来。这两天我越想安下心来,头脑里却越是你与别人在一起的画面,你不救我的话,我是没有办法了。   林文龙心想,你骚嘛。看了看时间,已是星期二的下午四点来钟了,回来三天与她是还没见过一面的,难怪她会有想法了。于是笑容满面地说,我美丽的老婆大人啊,你现在在哪里,我这些天为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案子,是忙昏头了,连家都顾不上了,你不会是生我的气、怪我怠慢了你吧?   她冷笑一声说,我哪敢生你的气啊,我只是想你了,我在家里写东西,写不下去,你现在能回来吗?我正想问问你,曾麻子以及郑秋仁案子上的事,也想听听张梦乡这个事件的情况,现在全市老百姓的议论太多了,你们应该掌握真实情况了吧。   他轻轻地说,好吧,我这就回来,有什么事。我们见了面再说。   林文龙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也空荡荡的,就像是做了一件错事那样,对她有了一份真诚的歉意。于是下楼出了院子,即不开车也没有让司机送,来到大街上拦了一台出租车,然后在太平路上下了车。   他走向了新巷,看看没有人跟踪自己,才拐进了116号院子,回到了自家门口。   巧巧已在门口迎接着林局长的到来,这样的情形,这样的境况,在他们刚经营这套房子之时,经常是这样了。林文龙刚到门口,她便从里面把门打开来,然后千娇百媚、嫣然巧笑、玉树临风地把他迎进家门。   不是地献上她的香吻,就是乖巧地扑入他的怀中。制造出无与伦比的情爱温馨。这时她的目光如同一道烁烁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脸上、胸口、眼睛里燃烧。   她没有扑上去,而是淡雅地浅笑着问道,回来了?   看着女人稀稀松松委糜的样子,他也浅浅地一笑,答道,回来了。   他转身把客厅门关好,她从背后已把他搂住了,你心里还有我么?   他转过身来对她说,你说呢?我们分别只有几天,你为什么就有了这些不自信的想法呢?   她用比语言更丰富、更煽情的眼睛看着他的脸,他没有变,只是有一份疲惫而已。就在四目相对的这一刹那间,他突然把住她那灵秀的头颅,将她吻住了。   在丰姿如此绰约,顾盼如此生辉的妖艳绝色美人面前,林文龙的尽情地爆发出来了。她让他滋润的拥抱着,让他把自己紧紧地搂到怀里,他们像两块麦芽糠,无声无息地粘合在了一起。   王巧云的高雅纯真、秀丽端庄,一直让林文龙如获至宝、如痴如醉。仅仅一句回来了的一问一答,便把双方之间的一切美好感觉勾通了。   当他们相拥相吻时,已是那么的优雅,不再是热腾腾的油锅见了水,也没有了地动山摇的疯狂,而是绢绢清流般的温馨美满、幸福甜蜜。   男女之情,最少不了的当然是身体的融通,心灵的融合,一个眼神、一个亲吻,消除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化解了她的饥渴与焦虑。轻轻地吻过之后是静静的端详,是相互之间含情脉脉的对视与微笑,就像一锅清爽的老母鸡汤,在文火的熬制下,散发出了无比的肉香,激发出了让人畅快品味的。   他真的闻到了清炖土鸡的纯香,微笑着说,你准备了我们的晚饭?   她点头,如家庭主妇一般的欣慰与欢悦。她刚洗过头发洗过澡,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份清香,与满屋子里的鸡肉香,让他顿时感受回到了充满爱意、温馨的家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汗臭味,与家里的清香味格格不入,于是笑呵呵地对她说,还没成吃饭吧,我先去洗个澡。   她便天使般地站在他的面前,自然优雅、含情脉脉地帮他宽衣解带,帮他把从身剥下来的衣服、裤子挽在左手弯里。怜惜地欣赏着眼前的这个一丝未着、今夜将属于自己的男人。   林文龙没有任何拘禁与压力,他那份激情也轻松地让位给了闲逸。她看到了他强劲地雄起,也看到了他金箍棒般的伸缩变化,她知道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今天在这里的一切都将是幸福而甜美的,幸福肯定属于她。   她把他的衣服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到他们的休息室里,帮他拿来了干净的体恤衫、休闲裤,放在客厅里,欢欢喜喜地到厨房准备晚餐去了。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响,巧巧将早已准备好的晚餐盛好,端到了餐桌上。林文龙洗完澡,穿好衣服过来,发现桌上已放了一大碗黄澄澄香喷喷的炖土鸡、一盘豆豉香干蒸扁鱼、一盘醋泡甘兰菜,两碗白米饭。   脸如盛开的向日葵般的她,甜美地看着他说,你尝尝我的手艺。   他看着这清爽甘美的食物,心情舒畅地点头坐了下去,诚挚地对她说,辛苦你了,你也坐下来吧,闻着这么喷香的炖鸡,我真的想吃了。他一边说,一边动起了汤匙。   她没有坐下来,而是快速到厨房里拿来了两只空碗,给他和自己盛了一碗鸡汤,然后对他说,你先尝尝,咸不咸了,还要不要加盐?   他在她去拿汤碗时,已用汤匙喝过一口鸡汤了,口味正好,他高兴地说,很不错,味道十分的纯正,火候也地道,那些大酒店的特级厨师,恐怕也只有你这个水平。   他夸赞着她的时候,满脸幸福的她坐到了他的身边,也开始了吃饭喝汤。她笑眯眯的说,你喜欢就好,要不,我就白忙活了。   他点着头,边吃边说着谢谢、真的好吃。这是一种特别温馨的氛围,林文龙食欲大增,吞鱼嚼鸡,大块朵颐,不时两人相视而笑,不时互相夹一砣好鸡块给对方。结果是一人一只鸡棒腿,一个鸡翅膀,他啃了鸡头,她嚼了鸡脚,一只鸡被他们这一餐真正消灭了。   吃完饭,巧巧去收拾碗筷,林局长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机,这时还没有新闻,他将频道停在了中央一套节目上,此时正在进行着一个健康讲座节目,他闭上眼睛也没认真地去听电视上讲什么,开始了一份悠闲的闭目养神。   脑子里一时想起了自己的这两个家,不知这种状况到底能维持多久。他也无法看得透将来与结局,他只是想,不能让这一现象穿梆,自己得谨慎一点才行,以后自己的车不能公开地停在下面,来去要多搭的士、多走路,尽量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会有好处的,想着想着,竟然想到了陈小董失踪的事件上去了。   根据他的安排,常文杰带队当天上午就去了金城大酒店,他们想,既然陈小董记录着他中午在金城见过老板,那边是有监控录相的,他到底见了一个什么老板,只要一看监控就能查明白的。   可是让他万万不敢想的是,陈小董所说的在金城会见的老板竟然是市委马书记!他接到常文杰的报告,也大吃了一惊,当即让他们停止了继续调查,并严禁走漏风声。   这两天来他都被郑秋仁案折磨得茶饭不思,性趣全无,坐下来,这些破烂事、麻烦事又涌到了他眼前。   不一会儿,巧巧收拾干净了餐桌、厨房、洗好了碗筷,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轻轻地将坐到自己身边的她搂进了怀中,把思绪从郑秋仁案件上收拢了回来,案子上的事,到了哪山唱哪支歌吧,现在是该老子休息、享受私生活的时间。   电视机依然开着,他们搂着,吻着,着,那份激情再一次升上来了,他的右手下到了她那涨水的小溪里,一股从手上迅速传到了脑顶。他剥下了她那贴身小裤,将她放倒在沙发上,他站起身子,把自己的裤衩也快速剥掉了,他俯身下去,将她抱住,就在这宽大的沙发上,他让她得到了生理上的真正满足。   身下的皮制长沙发,弹性良好,任他们如何运动,也纹丝不动;电视的声音更是恰到好处,正好中和了她的,将他们这场饭后的纵情,掩饰得天衣无缝。   林文龙把右手挽在她的脖子上,左手则伸到了她的下面,将那粗壮有力的手指,顶在她的上,配合着一次一次的抽动,帮助她将收缩,以便在运动中增强磨擦的与接触的力度。在男人的上压下挤,齐头并进中,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性快乐。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她兴奋难耐,吆喝不止。他不敢这么强烈地继续深度夹击,再这样下去,他那一泡骚水就要决堤了。   他于是将自己的左手抽了上来,停止了作业,看着一脸红云的巧巧,他用鼻子去嗅闻,从她鼻孔里因急速呼吸排出来的那股奇香的气息,他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的欲念,不做加速运动。 第115章、吃着肉来着事呢   一边玩着性器,一边听着电视新闻。男人来吸她的气,她便把眼睛闭上;男人把她的双脚抬起来放到胸前,她便缩成了一只乖乖兔;男人把她的双腿挂到了肩上,她又变成了个倒挂金勾!   他们配合着十分默契地享受着的快乐。就像在钢琴上演奏熟悉的舞曲,是那么的惬意与娴熟。   正当他们沉浸在缠绵之际,林文龙的电话却响了,他万般无奈、极不情愿地让,从她那滑润的河道里爬上了岸。起身将放在身后单人沙发上的手机,从小皮包里拿了出来。   他一看是宋丽娜打过来的,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但也不敢挂断她的电话,回来又搬开巧巧的身体,把她的双腿抬起,先让弟弟再次进入了她的河道里,这才跪在那里问道:“小宋吧,你有什么好事找我啊?”   宋美女那边大声地问:“林局长,听你的部下常警官说,是你下令,将我姨夫被害的案件放下来不办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文龙一听她这样说,真她研娘的一肚子的火气就上来了,可是他依然没有发作,而是解释道:“是这么个情况,市里发生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张梦乡诈骗案,要调查的对象太多,由于人手不够用,我不得不让他们暂时停一下你姨夫被害的案件。你莫要性急,案件已有发重大突破,不久,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的。”   宋美女在那边说:“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能不能出来喝杯茶?”   他说:“我正在办事,以后再说吧。”   他拍地挂了电话,同时骂了一句粗话:“***,老子出来与你喝茶,老子肉都不吃,会来陪你喝茶。”   巧巧听着他与宋丽娜通电话,心里有点不高兴,听到林文龙挂了对方的电话,又骂了一句鄙话,心里却想,你这是不是做给我看的呢。于是对他说:“有美女相邀,你这里没有忙完,那里又喊你去,你忙得过来么?”   林文龙开始加快他那里抽动的频率,听到身下的她嘲弄自己,便说:“你别扯谈了,我们都这样着,你还认为我是在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   她说:“有美女邀请,你美吧,我没有反对你和谁好。”   他边摇动边说:“谁都知道她是老虎口里的肥肉,你就别欺负我了,我有那么好的母鸡汤喝,我为什么还要望着天上的大雁做羹。”   她笑说:“你们男人谁没有这种?”   他不高兴地说:“太多的人也有理智,我与你在快乐着,你却强迫我想着与别人去了。对我太不公平了吧?我们不说她好吗,我想与你快快乐乐、一心一意地玩呢。”   她搂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你加快点速度,我好想呢。”   他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把她的双脚再次挂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一个更快捷深入的冲锋开始了。电视上说,让世界倾听我们的声音,他们欢快的声音在飞旋,就算真的是现场直播,让全世界知道也无所谓。   林文龙与王巧云在太平路新巷116号3栋303室客厅里,放着电视在进行着如痴如醉的疯狂战斗,这时,宋美女的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进来。林局一看还是她打来的,仍旧不好发作,只得边在巧巧身上进行着上下运动,边对她说:“小宋啊,你又有什么事吗?”   那边说:“林局长,现在我可以到你那里来一下么?你在哪里?”   巧巧听见了,喷溅式的笑出了声音,林文龙只得对宋美女说:“小宋啊,我现在与几个朋友在一起,不太方便出来,也不好意思让你到这种场合来,我怕人多嘴杂啊。你有什么事,在电话里简单跟我讲一下,行吗?”   巧巧在下面竟然挠起了他的痒痒来,他制不住对她说:“哎呀,哎呀,你莫乱来,真的,我是在谈正事。”   那边宋小姐说:“林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见我也就算了,怎么说我是乱来,我可不是要找你谈邪事啊。”   林文龙无可奈何,也只好用另一只手,在巧巧的胳肢窝里挠了几下,让她发出了嘻嘻哈哈的欢笑声,然后对小宋说:“小宋,不是说你的,是我的朋友在整我。”   那边十分失望地说:“既然如此不方便,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   这一次是她主动挂了电话。巧巧说:“你不会怪我搅了你的好事吧?”   他让下面在跑步的弟弟加快了进度和力度,有点黄黄地说:“他娘的,是我们的美事,差点被她搅和了!”   巧巧则说:“今天我是满足了,你留一点劲吧,你还可以去找她的!”   他大声说:“你讲摆话!戏我的毛火。”   他两只手都下到了她的后面,将它稳稳端住,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抱着她突然发起了猛攻。突然要她承受这百四五十斤的重压,她有点吃不屑,大喊大叫起来:“我要死了,我要被你压、死、了。”   双手却紧紧地把林文龙抱住,两人完全合二为一,林文龙不顾一切地猛攻,直插她的心房,然后身子一阵发紧,一炮打过后,便瘫在了她的身上。她大口大口地出着粗气。   无奈只得一把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到了客厅的地板上。咚的一声,林文龙掉了下去,他爬起来看着她的眼睛,两人像淋过雨的旱鸭子,林文龙坐回巧巧身边,他们打闹着开心地笑了。   林文龙与巧巧戏过乐过闹过之后,一起去洗了澡、穿好了衣服,再次来到了客厅里,这时新闻也播完了。林文龙想起宋美女今天一个小时内打了两次电话给他,一定是有点什么事,于是就把电话把给了常文杰:“常支,电视台的小宋,刚才打了两个电话给我,说有事要与我谈谈,我当时不方便,我想问问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常文杰说:“我也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今天下午她到过我们刑侦支队,与我谈了一些郑秋仁与马玉新、唐仁标、黄建明等领导的矛盾,她怀疑她姨父是被老城市的官场谋害的。我对她说,案子没有侦破以前不能这样乱讲,她就与我发生了争吵,把我们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她见我们谁也不理她,才走了的,不久,她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是不是已掌握了什么重要证据,不敢查下去了。我说,案子进展到了什么程度,我不能跟你说,但确实有了重大突破。你不要天天盯着我们问案件的进展情况才好,她根本听不进任何意见。”   林文龙听到她可能得知了一些重要信息,也可能掌握了一部分重要证据,于是对常文杰说:“常支,要注意与她的交往方式、语气,不要得罪电视台的那一帮记者,她与马书记的关系特殊,稍有不逊会影响到我们工作的。以后她有什么意见,可以给她做个笔录,也许将来会对我们破案有用。”   常支说要的。他们互通信息后挂了电话。这时宋美女又打了常文杰的电话,约他到市公安局门口不远处的排楼茶庄来喝茶。   常文杰也不知是怎么了,在与林局长通过电话后,竟然同意了与她的约会。来到排楼茶庄,这的消费者并不多。其实常文杰心里对宋美女有种十分奇怪的感情,过去没有与她接触以前,认为她高不可攀,是一个官场玩物,不值一提;后来她来公安多了,每看到她一次心里就愉悦一次,就是听她骂人放泼,也成了一种享受。   接手郑秋仁被害案以后,与她有了较多的接触与了解,她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也是一个内外兼秀的高档美女,对他竟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   常文杰一个人来到了排楼茶庄,他知道宋美女还没有过来,便悠闲地在茶楼门外等着。茶楼明老板认得他,出来对他说:“常警官,有事啊,先进来坐一坐吧。”   他也不好说什么,笑着走进了店内。老板十分热情,给他倒来了一杯茶,告诉他:“在等朋友吧,你进来坐就是了,这大堂清茶,是不收费的。”   他笑了笑说:“谢谢,是有人约我在你茶馆里谈事,我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如果一会儿没人来的话,我也坐不了多久的。”   老板说没事没事。并陪他在大堂上坐着闲聊。一袋烟的功夫,着一身黑寡妇夏装、十分淡雅的宋美女,风度翩翩地来到了茶庄门外。她走进了茶庄大堂,向里面优雅地开始顾盼张望,见常文杰与老板坐在那里,便径直走了过去,轻轻地喊了一声常警官,你先到了。   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的身边。明老板向月貌花容、玉骨冰肌的宋美女点头,说你们有事啊,然后起身离去了。   宋美女竟如一条电鳗,与这位名盛一时的大美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听着她的呼吸,闻着她的体香,感受着她的热气,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常警官,竟然像被电击了一样,感觉身上热烘烘的,手心出汗,比第一次谈恋爱还紧张。   见美女坐在了身旁,便问,你好,要杯什么茶?   她对他客气地说:“是我邀请你来的,茶由我来点,先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再说话,行吗?”   常文杰想用大方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可是人家比他更大方。有道是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闻余香;而今眼目下,花正浓时香袭人,常警官云里雾里把花赏,不做花痴也迷糊啊。他竟然一声不响,看着她只有微笑点头的份。   她站起身子对老板说:“明老板,给我安排个包厢。”老板反问:“你们几个人?”   她甜甜地说:“就我们两个。”   老板大声答道:“好呢,给你们安排一个情侣间。”   她也笑声爽朗地说:“要的。”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常警官,宛尔一笑,顾盼生辉呢,格外的撩人心怀。可是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太容易让人误会、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了,他这个大男人,在她面前越发的窘迫难当,只当不解春风装了傻。   一个服务小生出来带他们去了包厢,常文杰心里还在咚咚打鼓,美女与他单独约会,明天就有可能成为全市的最大新闻传出来,他既兴奋又紧张,既期待又胆怯。   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子汉,竟成了一个未过门的小媳妇样。他真的不敢造次,可越接近包厢,他心里也越是美滋滋的,毕竟人生能得几回单独与如此大美人相聚会啊。进到了包厢内,一看才知道里面真的十分狭窄,只有五六个平方,里面仅有一张茶桌,两把椅子。   服务生问:“这位女士,你们喝什么茶?”   她则看着他问:“警官,你喜欢喝什么茶?”   他老老实实地说:“我从来没有喜欢那一种茶,我自己常喝金银花与铁观音。”   她又问:“还要不要来点其他小食品?”   他说:“我不需要,你看你要么?”   她笑着对服务生说:“给我们来金银花吧,加点糖。”   服务生马上帮他们插上电水壶,泡金银花茶去了。两人面对面的坐了下来,相视再次宛尔一笑。常文杰在这样的小空间里心野起来,心想美女,你约我出来有什么吊事?看着她虽然善意却有点放肆地微笑着,把话语主动权让给了对方。   可是她也不说话,只是一会儿打量着常文杰,一会儿看着服务生忙洗碟子、杯子、茶壶。等那小伙计做好以后,规规矩矩地跪在他们面前,准备为他们服务时,她却说:“谢谢你了,让我们自己来筛吧,你出去,我这里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那服务生不好意思地爬了起来,向他们鞠了一躬,走出了包厢,并把门轻轻地带上了。室内只有了他们两人,宋美女亲自把壶,她给两人加了茶,然后倒掉,再筛了一杯,这才看着他说:“常大哥,我们两人认识也不只一天两天了,为了我姨父的案子,我还与你争过吵过,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让你跟我讲真话,我姨父到底是被谁害的?”   他抓住了茶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碟依然抓在手上,认真地品尝了由她斟上来的金银花茶,那独特的清香甘甜。   然后看着她说:“你也知道,这一个案子发生以后,有许多种判断,但是我们破案定案要讲证据,现在就说郑副市长是谁害的,太武断太荒唐了,谁也负不了这个责任。”   她盯着他的脸说:“杀我姨父的枪,你们找到了,杀我姨父的人你们也确定了,他们背后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都被你们掌握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他一口将茶碗的茶喝光了。然后对她说:“小宋,你要知道这些情况干什么呢?人死不能复生,再多的追究,对你们只是多了份伤害而已。”   她无奈地喝了一口茶,然后熟练地给他的茶碗里斟满,看着他诚心实意地说:“你可能知道我上了谁的床、是谁的人,如果真的是他派人杀害了我姨父的话,就算你们不查不管了,我也要为我姨父姨妈报仇!”   他有点诧异,看着她说:“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侦查破案、打击犯罪、维护正义是公安机关的事,你一个小小的记者,能有一颗主持正义的良心就足够了,要报仇,不是你一个小女子的事。”   她大声说:“连你都不肯帮我,我恨死你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便去喝了一口茶,心想你她妈的,听着好像我是你的什么人似的,我帮你,老子怎么帮你,凭什么帮你?他当然不可能这么想就这么说,只得再次看着她说:“你恨我有什么用,我只是一个小警察,又能帮得了你什么?上面让我们做什么,我就得老老实实地做什么,领导不让我们做什么,我还得老老实实听他们的话,我得为我吃饭的家什着想。”   她盯着他,心里不知是恨还是失望,摇了摇头,两人陷入了无语的境地。   他继续看着她,大胆地、不羁地看着,在这昏暗、可明可灭的灯光之中,她那幽怨的眼神,更显闭月羞花之惊心动魄;她那袭人的暗香,更为迷魂索魄;她楚楚动人,如出水芙蓉,加一身恰到好处的得体的黑纱,像天仙下凡,让她堪比月里嫦娥!   可是这样一个美貌花容的女人,虽与自己单独同处一秘室,却并不属于自己,连朋友都不是,只得一看,也只能一看,他痛苦地摇了摇头。   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他不想因为面对一个美女,对自己有着无比的、几乎无法拒绝的魅力与,而就要向她泄露国家机密,那自己的档次也就太低级了,于是他不打算对她说什么案件上的事。他不说,并不代表她不问。   她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其实你不知道,在你们公安局,能够让我当朋友对待与信任的人,就只有你和林局长两人。你们林局他什么也不肯对我讲,他连电话都不肯接我的。你呢,虽然人来了,可是却像对犯人一样的对待我,我真的伤心欲绝啊。”   他也只是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她突然问道:“杀害我姨父的那只枪,是不是陈小董的?”   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三十几岁,有体操王子一般健美的身材,有与林文龙一样中看的俊秀的脸蛋,他慈眉善目,让人一看就觉得春风化雨、春满人间。她多么期待能从他这张厚薄得当的嘴里,毫无保留地说出她想了解的那一切啊。   可是他却不愿对自己多说几句话。她只得给他加了一次茶,再次问道:“是不是啊,这并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吧。”   他点了点头。心想,你既然这么信任我,我就告诉你吧,这确实不是什么机密了。于是他说:“是的,枪是我们从陈放在检察分院的办公室里收查到的,拿到省里进行了弹道检验,真的是这只枪杀害了你姨父。”   她紧逼着问道:“陈小董他人呢?他人到哪里去了?” 第116章、她暗香袭人啊   他不得不说:“他去了哪里,我们还不知道,我们正在全力追查。”她问:“林局长为什么又让你们撤了下来?”   他说:“一方面发了张梦乡非法集资案,一方面出现了其他新的情况。”   她说:“是不是你们查到了马玉新与此案有关?”   他笑了笑说:“如果真的是他,牵涉到了这么重大的杀人案,谁想隐瞒恐怕也是徒劳的。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谁是凶手,谁是犯罪嫌疑人,我们也不能凭空怀疑任何人。”她又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破案呢?”   既然说到了破案,他心里突然想,她是不是马老板派来试探我们的呢,自己如果在这时出言不逊,说不定也许会被灭口,再也不能说案子上的事了,于是他反问道:“你姨父办了保险,赔偿款下来了吗?”   她说:“正是你们的案子不它能定下来,保险公司把这事搁置起来了,说要等你们公安机关做出正式结论再可办理。”   他又喝了口茶,心却飞到了那次到金城看录像的情形上。   那天晚上突击组行动失败后,陈小董彻底失踪了,常文杰当即与杨科来到了金城大酒店。这里的保安监控室,24小时都有人值班守着,常文杰与当班保安正好认识,他掏出了警官证,说明了来意。保安十分配合,很快就翻出了那天的录相带,帮他们插进了录放机里。   他们三个人静静地站在金城大酒店的监控室里,室内只有机器发散着均匀的嗡嗡声。录像带在默默地向前走着,画面也随着时间的推进,在他们眼前展现。正如陈小董记录的那样,他的身影出现在了荧屏画面上。12点30分,陈小董走进了金城大酒店的大门。   当看到陈的画面时,常文杰与杨玉清两人的心情,都莫名其妙地紧张兴奋起来。   随着四楼道口录相带的播放,陈小董出现在402房门口。   常文杰当即问保安:“有没有监控室内的画面?”   保安说:“我们只监控了过道、大门,没有办法提供室内监控。”他马上要保安倒录相带,对他说:“只要查明在陈小董之前,谁进了402房里就行了。”   保安对他的工作要求很配合,录相带又从头开始放起来,上午11点50分,市委马书记出现在了屏幕上,他与杨玉清更加紧张起来,突然间,觉得喉咙干燥难受,一次又一地咽清口水,不自主地相互对视。   当镜头切换到了四楼402的门口,11时52分,马书记进去了,直到陈小董到来,他没有出来过!他们两人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过了12分钟,陈小董出来了,又过了十几分钟,马书记也出了402房,离开了金城大酒店。   陈小董记录的情况属实!他们两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证据,可他们的目光对视过之后,快速做出了决定,常文杰像没事一般说了声走吧,他抬腿开始走人,并没有要将录相带子封起来的意思。   杨玉清见状,对保安说了一声谢谢,也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金城大酒店的保安值勤室。   来到楼外,常文杰仍然很兴奋,对杨玉清情不自禁地说:“凌晨老板指示送郑上路,三时三十执行完毕。也肯定是实事!现在,我们只要查清马书记是不是幕后主使,就大功告成了!想不到这个案子背后的水有这么深,这么复杂!”   杨科也说:“实在太出人意料了,情况竟然会是这样,这样看来,我们两个小人物闯出大祸来了!”   他说:“你怕了么?怕他个球哇。老子才不怕他黑呢!”   杨科也说:“怕他个卵!我只是担心,你我两个无权无职的小人物,胳膊怎么扭得过呢!”   他说:“只要老子还能吃这一口饭,这个案子老子就查到底!你敢么?”   杨玉清说:“我不是你的嫌疑人之一么,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哪里还有退路?”   他笑了笑说:“好,我们马上到移动公司,核实陈小董,凌晨老板指示送郑上路的通话情况。”   他们这两个共和国的幽灵,当即回到公安局办了查询手续,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移动公司。可是在移动公司却没有查到,此后陈马有过通话的记录。   他俩又去了电信局、接着去了铁通公司,可仍然无法证明,当晚陈马另外还通过电话,在车水马龙的中山路上,他们漫无目标地走着。热风吹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燥热与沉重,结局会是怎样呢?   十几年的反黑反腐工作经历,风雨人生路啊,这个社会毕竟太复杂、太残酷了!他们彼此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与失望,不声不响地向前走去,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期盼——光明的到来。   常支不得不把自己调查的情况,向林文龙做了汇报。   林局长也感到事态的复杂,让他们两人无论如何要保守秘密。事情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有加紧追捕陈小董一条路了。   他想起杨玉清当时跟他讲过的那些经济案件,其中的许多内幕是常文杰第一次听到的,特别是郑秋仁所牵涉的那些案件的各种情形,他想都不敢想,看来杨玉清说的“我不是要吓唬你,郑副市长死亡一案,不会那么顺利的,我有预感,我们市里的情况我清楚,官场太黑暗、太复杂了!”   常文杰当时还不太认同他的观点:“你说的这些我不否定,不管他们背后隐藏着什么东西,我的职责就是一定要查出真正的原凶,决不让他消遥法外。”   杨科却反问道:“你认为抓住陈小董后,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我认为他只不过是人家手上的一个卒子。他记事本上的张、刘是谁?我猜测他们可能就是同伙,那个时候他们在一起能做什么?”   杨玉清的担心,常文杰不是没有担心,但是他不可能对他说,现在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他只好笑了笑说道:“他们不会来追杀我俩吧!”一阵凉意袭上了心头,杨玉清的身子打了个冷颤,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周围,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俩是活人,周围只有黑暗与寂静。他说你怕吗?自己却笑出了声。   他看了一眼对面这位仪态万方的宋丽娜,心里想她是不是黑暗中的那帮人派来的探子呢,如果不是,这些消息,又是谁透露给她的呢?   常文杰的思绪回到了6.18案件侦办上,案件的背后沟壑深深、纵横捭阖,他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轻则丢饭碗,重则再闹出人命案也不可知,不能这么傻冒,于是对她说:“小宋,没有别的事,我想要走了。”   她期盼地看着他说:“不再谈案子上的事,你就不能陪我坐坐吗?”   他苦涩地笑了笑,心想陪你坐,这算怎么一回事?吃不得,摸不得,让老子对着你吞咽清口水?听你述说与官场流氓打悄骂俏、权色交易、游戏的感受,戏毛火哟,老子闲得没事还差不多。没事让老子到卡拉OK店去吼两句啊,多少还可以一下,让我陪你空耗瞎掰,闹不好还怪老子喝马玉新的下脚水,甚至莫明其妙地犯错误,留下话柄,惹人耻笑,那才真的划不来。他高度自信地做了这次主,站起身准备走人。   她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向他伸去了一只玉手。他想不到她为什么会因为这事,主动约见自己,也想不到她还会主动与自己握手。   不是说握着小姐的手,好像回到了十八.九吗,何况还是如此名女人之手呢,应该会美很惬意吧,但他并没有心花怒放、心猿意马,热情地握住,也不愿让她难堪,伸出右手轻轻地在她的手板上点了一下,以示礼貌,然后走过去打开了包厢门。   见她已起身,他站住了,让她先走出了包厢。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了吧台,常文杰问,12号包厢多少钱,对方看了一下账单说38元。   她挑出了一张50的票子,常文杰用手拦住说:“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   她淡雅地说:“下次你请我就是了。”   他已不再坚持。服务台收了钱,找了12块给宋美女,他们走出了排楼茶庄。互相对视了一下,他不敢再说什么话,她快速地走出茶庄,来到一辆的士边,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看着她上了的士,常文杰走出下茶庄台阶,步行回了家。   当常文杰与宋美女约会时,林文龙与巧巧也坐在他们的客厅里,谈论起了曾麻子、郑秋仁被害、张梦乡诈骗案的相关情况。   巧巧说:“曾麻子那个案子,储海天死了,案子就这样了了么?”   他已经放开了她,各自庸懒悠闲地半躺在沙发上,听她问起曾麻子的案子,便叹了一口气说:“我原来以为与储少良会有一场恶战,想不到会有人对储公子下毒手,帮我们结束了这一场纷争,这样结果是惨了一点,不过也为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她有点不以为然地说:“他是罪有应得。储海天迟早是一死,只可惜曾麻子的家人、儿子死得不值。”   他有点欣慰地说:“好在曾麻子还留下了一个女儿,要不他家上亿的财富,真的就好了别人。”   她也说:“那个女孩子,现在进了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成了唐卫毛的助理,看来她真的继承了她老头子的经商天赋,现在听说做得很不错呢。”   林文龙与巧巧谈起了曾丽美,心想储海天案是不是她做的呢,最近这个案子还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来,要不罗会家怎么没汇报呢,看来这个鬼妹子还真不简单。   他也赞了一句:“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这时巧巧不经意地问:“顾方言、刘泽远、王路三个人真的被毒死了么?”   他看了她一眼,案子已变得无关紧要了,便笑了笑说:“那三个人被我们转移后没有死,现在关进省一看去了。”   她也笑着说:“看来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啦。你们想把储海天调出来,可他一出来就死于了非命,又出现了一个命案,你们有事做啊。那个张本金的问题,上面怎么处里他呢?”   听到巧巧问张本金的事,林局长便说道:“也不知他是不是被别人套了笼子,他这次闹得满城风雨,无奈之下,我们让他与张长沙的职务对调了一下。现在是他在做刑侦支队长。”   她笑着说:“你们这些天,天天到市委市政府去救火,张梦乡这个案子可以说,已闹得鸡犬不宁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林文龙无奈地说:“这个案子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再做得卵毛翻天也是那个样子,五个亿的非法集资款被拐跑了,公安不可能把那么多钱给他垫上吧。他已逃出国了,我们到哪里去把他逮回来?就算是能把他抓住,现在恐怕也是杀他无血了,这就是源头坏了,于事无补。”   她继续又问:“市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那么应该是谁的责任?有人会因此而倒霉么?”   林文龙看了她一眼,更加无奈地说:“那只有天知道了,现在全国各地各级党委政府的领导们,个个头脑发热,拼了命搞开发、搞招商、摘引资、上项目,结果让骗子大行其道,把我们的生存环境、治安环境搞得一塌胡涂,老百姓怨声载道、民怨沸腾。   这两天我们查办张梦乡诈骗案、非法积集案,老百姓大骂政府工作人员是贪官,是捞政绩、是收刮民脂民膏。哎,政府在老百性心目中是一无是处啊,可这大笔的学费还照交不误。”   她认同地说:“我们中国的老百姓可悲可怜又可鄙,他们背对着官员时,一路的日娘倒皮,可是当着官员的面,却又总是点头哈腰,真正的当面喊大爷,背了通娘伙、捅刀子。   这次张梦乡搞了他们那么多钱,他们对政府怕莫就不会讲什么客气了。”   林局长叹了一口气说:“也是,这一次,我们市里有了上千受骗上当的民众,只要哪一个角色起来打一声吆喝,市委市场政府就可能被她们宣翻。”   她看了林文龙一眼说:“总体来说,老百姓还是怕事,你们调查到了一些什么情况呢?”   林局长说:“他们公司里的几个头头、部门经理都跑光了,我们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现在案子交给了经侦支队,协助市里善后处理领导小组去查办,也不知他们办得怎么样了,我这边还没有得到任何案件进展的消息。”   她笑了一声说:“你们是办不下来的,这个公司是唐仁标与黄建明两人引进来的企业,责任在他们身上。你们市公安局是不可能查办他们的。你可能不知道,张梦乡送给唐仁标与黄建明有多少钱,除了钱以外,他还送了一个美女给她们,那是一个从加拿大留过学来的美女。   是一个对你们男人十分有力的高级豆腐,说话十分的洋派,时肯定是一口流利的英语,好多当官的投入巨资,就是在她的摆弄下心甘情愿撒进去的。   好多人看张梦乡的生活方式,知道他们投进去的那些钱会血本无归,也大把大把地往她那里投,就是那个叫秀秀的美女,让他们神魂颠倒了而已。”   他不满地看了巧巧一眼说:“你怎么这么刻薄地说你们女人?”她冷笑了一声说:“你不高兴了是吗?”   他说:“我还没有与这个女人正式接触过,但听说与你齐名,想必一表人材是真的。我认都不认得她,我为什么不高兴?”   她大笑道:“用一表人材来形容女人,也只有你这个傻瓜了。”   林文龙听到巧巧骂他,于是说:“你骂我傻瓜有什么时候用,我问你,你们往张梦乡的公司里投入了多少钱?”   她看着他大声说:“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我就是再有钱,也不可能洒到水里去吧,我要是有钱,我老早就卖房子了,还等着让他来骗么!”   林文龙想了想,也就开怀地笑了起来,他心里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我不如问问你,这个秀秀在哪里,也许你真的知道。于是对她说:“你是怎么知道张梦乡送了个美女,给唐市长与黄书记的,要送也不可能把一个美女同时送给两个领导吧?”   她看着他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美女十分的大方,我们老城市的男性官员,怕是有百分之七八十的角色与她玩过,官员们只要一谈起这个女人,个个眉飞色舞,意犹未尽,无比受用,他们才不管她与谁呢,他们以同穿一靴为荣。”   林局长微笑着说:“你这么了解她,那么你应该知道她住哪里吧?”她不高兴地说:“你们公安机关都不知道她住哪里吗?你们为什么不去问问黄建明、唐仁标?” 第117章、与她比谁更加漂亮   林文龙站起身子,他的心肌突然像被针刺一样地痛了一下,他捂住胸口喊了一声哎哟。她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他说:“不知乍的,心口钉地痛了一下。”   她站起来扶住他说:“还痛么,要不要去看医生?莫得了心肌炎就麻烦了。”   他摇着头说:“不痛了,不会吧,我身体棒着呢。”   她看了看他的表情,然后说:“你是不是不想谈那个美女,才这样的?你莫不是用这一招来骗我吧?”   他坐了下去,然后平淡地说定:“我骗你有什么用,你知道她与唐市长、黄书记他们相好,对我们办案也就提供了方向,我怎么要骗你,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啊。   我现在真的没事了,我想问问你,我们公安局的经侦支队长,那个叫易艳的女人,你了解她么,有什么背景、来头?”   她好奇地看着他,然后微笑,他被他看得背心发虚汗,只得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有点奇怪,她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怎么就混到了那个位置上?”   她微笑地盯着他说:“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才好。”   他大声说:“,你把我林文龙看得这样万恶不赦,我又不是种公猪,那么没档次吧,凡是发情母猪都愿上菜!”   她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格外的动人心魄。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不解地问:“你怎么突然提起她来了呢?”   林文龙不得不说:“我们把这么重要的案子交给她办理,她要是给我搞得一塌胡涂,我不是要陷入困境么?她怎么到这个位置上来的,我真的有点好奇呢。”   她正经地说:“你问我,真的还算问对了人呢。”她看着他笑,却又不说了,他急了,看着她说:“你别这么老跟我卖关子行么,是个什么情况,你告诉我得了,老婆大人咧。”   她这才微笑着跟他讲述了起来:“这个易艳,是文山县委老书记易定根的女儿,根正苗红呢,她原来是乡下的一个小学老师,她父亲退休前,找到当时的市委陈书记,提出了调女儿进城的要求,通过当时的政法委书记张开旺,易艳终于改了行,从乡下调进了市公安局。这个小个子女人有些文才,先后被放在政治部、公安干部学校,做过几年时间的副科长、校长,去年被你的前任陶局长看中,她就成了经侦支队长。”   林局长心里想着这个易支队长,人才不乍的,小小的个子最多一米五,瘦弱的身材最多四十公斤,脸色倒也白净,可是并不吸引人,带着一幅无边眼镜,眼里对谁都含有一份羞涩,那个样子真的就像一只小鸟,让人同情与怜悯。   林文龙心想,让她做幼儿园的阿姨,那肯定合适,让她做经侦支队长,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便说:“这样看来,让她去办理经济案件,是有点为难她了。”   巧巧却说:“你不要去动她,你们那支队伍中比她黑的、比她混的、比她无能的人多得是。你叫她好好干就是了。”   他有点不解地说:“怎么,你对她还有一份同情心?”   她淡淡地说:“我认识她,与她也有过交往,她还算一个好人。”   林文龙突然对这些没了兴趣,改了议题问道:“你最近做些什么?”   她说:“还是不天天混日子,不过我写的小说市委书记,就要脱稿了。”   他兴奋地问:“几十万字啊?”   她微笑着说:“五十来万吧。”   他笑容满面地说:“祝贺你,与出版社联系过吗?”   她依然平淡地说:“没有,现在出书十分艰难,我写出来了也不知怎么办呢。”   他蛮有信心地说:“到时候,我们找找想关的同学与朋友,与出版单位联系联系,车到山前必有路的。”   她说:“就是放一放,慢慢来,也没事的。”   他说:“有空的话,让我先看看吧。”   她点头道:“可以,就在我书房的电脑文档里。”   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巧巧看着他不经意地问:“这次,你回去这么一下就回来了,你老婆她没有意见吗?”   他有点惊讶,过来她从来不与自己谈白若雪的,这次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呢?于是便说:“我现在的工作是在这老城市里,我又有什么卵办法呢?她就算再有怨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我现在还巴不得呢。”   她却不领情:“你们男人没少良心,你下来这么久了,我从来没有听到你们两人通过电话,你就不怕她变心么?”   他得意地说:“她是一个传统观念很强的人,这方面比我好,也比我有忍耐心。”   她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女人倒霉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公平,你们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彩旗飘飘,家里却红旗不倒。”   林局长当然有些得意,笑容可掬,心情十分的畅快。   她问道:“她长得怎么样,比我漂亮吧。”   她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真切地期盼着他对她们两人的评价。却只听得他十分平淡地说:“她比你年长、比你身材高大、外貌倒是也对得住观众,也是一个有较高文化修养的人,但绝对没有你这么明媚妖娆、柔美飘逸、流光溢彩、靓丽动人。”   听了他的评价,她十分高兴,欢快地对他说:“你给她打个电话,我想听听她的声音。”   林局长不解地看着她:“你不是戏我的毛火吧,让我当着你的面,给她打电话,你不在乎么?”   她有点挑皮地说:“我想知道你们的感情到底怎么样,我知道你从来不说你妻子的坏话,我想她对你一定非常好,我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对你夫人说话的。”   他看了她一眼,把她搂在怀里高声说:“你这是在考验我,还是在为难我啊?”   她赖在他身上撒着娇说:“你打吧,我真的就只想,听听你们说话的声音。”   被巧巧逼得无奈,林文龙只好接过了她递来的手机,当着她的面,给自己的女人打通了电话:“若雪啊,吃晚饭了么?”   他的话调十分平和。女人那边有点惊讶地说:“你做梦啊,现在都晚上十点多钟了,还问我吃了晚饭么。你是没事干了?”   他平静地说:“事情是这么一回事,一个叫张梦乡的骗子,从国外回来投资,办了一个什么人造白蛋白的厂子,工厂没有生产,他利用非法集资骗了五个亿,钱到手人就跑了,现在老百姓怪政府招商引骗,集资引乱,于是围攻了市委市政府。我下来后,通过做群众工作,暂时平息了他们的怒气、怨气,但老百姓那么多的钱没了,事情看来还麻烦得很呢。”   女人说:“不止是你们那里,省委省政府,几乎也天天被的老百姓堵住,下岗要饭吃的,拆迁要补尝的,有冤要伸的、欠债催还的、土地被占的、被恶霸欺负了的等等,五花八门。现在人民群众是一堆干草,你不要做火星子,激化矛盾,把他们点燃了啊。做这些工作,更要注意安全,不要动不动就抓人,把那些弱势群体都往火坑里推,搞不好别人要报复你的。”   他微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也是老百姓出生的平民子弟。我这边没事了,向你报个平安。”   女人在那边叮嘱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没事就早休息点,不要沉溺于吃喝玩乐。外面的野花你千万不要采啊。”   他悻悻地说:“知道了,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听到林文龙与他妻子打完电话,巧巧眉飞色舞地唱起了、邓丽君的“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的歌曲来,林局长说:“这下你满意了吧,难道你承认你是野花呀,我是坚决不承认的,都说路边的野花不采白不采,可是我林文龙,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采呢,我总得讲点个性修养与鉴赏水平吧。”   她有点钻牛角尖的说:“那就是说,那些个高品质的、漂亮的野花,你还是要采罗?”   他大声说:“是啊,有幸让我在外面真的摘了一朵,比家花还好的,舍不得放下了。”   她娇嗔地说:“你这个家伙!”   然后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我的瞌睡来了,我要去睡觉了。”   他看着她微笑,站了起来过去关了电视,与她一起欢快地去了他们的拳击台。   再说黄建明接到秘书的通知,赶快来到了市委,看到人山人海,他知道是受张梦乡骗了钱的那些傻卵堆在了这里,他才懒得与他们讲什么闲话呢。他直接来到了马书记的办公室。   马老板见他来了,神情倒也平静地对他说:“黄书记啊,张老板那边是怎么一回事,真的联系不上了么?”   黄建明说:“听说他不知到哪里去了,看来是出事了,他的电话已无法打得通了。”   马玉新笑了笑说:“坐吧,看看我们应该采取什么办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黄建明的心情当然也不会急迫,他一分钱也没有被骗,关他吊事!坐在了沙发上,马玉新盯着他,他硬是卵事没得,竟然说:“这个事与我们市委政府没有多少关系吧,是案子的话,让政法部门来办就是了。立标那边是个什么意见?”   马书记一直看着他说:“立标可能还没回来吧,他到北京安排驻京办的选址工作去了。”   黄建明问:“张梦乡是不是跟他一起去了北京?”   马书记说:“林秘书长已经与我通过电话了,他们那边也无法与张梦乡联系得上呢。”   六月末,老城市头上的太阳已经毒辣难当,本来还是一派和平盛世的景象,可是当张梦乡一失踪,大好形势就急转直下了。马书记对突然出现的、这个因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张老板携款逃走后引发的、群众到市委市政府来的事件,心里确实没底。   他只是想,绝不能让它如火苗一样曼延开来,可是要怎么做,才能把老百姓的这一腔熊熊燃烧的大火,给他圈住,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置才能得当,只得召开了在家的市委及政府领导人会议,以图商讨出个良策来。平时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市委及市政府的领导们,接到通知后,来得倒也及时,可是当他们来到市委,看到堆山似海的愤怒的民众,他们当然多少知道了其中的奥妙,于是个个像打死的老鼠、生病的猫,没有谁敢慷慨激昂地发表个人高见。   马书记心情沉重地说:“想必大家进来时也已经看见,我们市委市政府大院,已经被来的上千老百姓挤满了,他们是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集资户,现在听说他们的集资款已被张梦乡卷跑了,他们是来找政府要钱的,大家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这堆一点即燃的干草,不要着火。”   见没有人接马书记的话题,市人大主任张万松不失幽默地说:“要想他们不着火,让消防队派出几台消防车来,撒点水就行了。”   那些参会的领导们,听到张主任这样一说,想笑不敢笑,只得盯着马书记的脸,看看他会如何发作。马书记并没有发脾气,而是认真地说:“派消防队出来能起作用么?”   杨林说:“还是派公安局出来,靠得住些。”   政协李主席说:“还是由分管的部门出面做做调查工作,由政法部门做做劝说工作,尽量不要激化矛盾,如果钱真的被张老板弄走了的话,这个问题就是一个大问题,不知会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圆满解决,我们必须做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杨林说:“是谁的责任由谁负,又不是抗日救亡,要打什么持久战?”   听杨大炮说要追究领导责任,个个心里明白,这是黄建明与唐仁标的事,于是没有人敢做声了。   唐仁标这时人在北京,只有黄建明参加了今天的会议,他听到杨林说要追究责任,他也知道个个看着他,他却像与自己卵事没有一般,也看了看大家,竟然大声说:“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与办法,都说说看。”   他这样一说,谁还敢放半个屁呢。这市委第一会议室里门窗紧闭,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室内灯光灿烂,香烟缭绕,只有空调机在隆隆做响。马书记见大家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来,他认为,这个时候来谈追究责任,为时尚早,于是只得点了黄建明的将:“黄书记,你对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是比较了解的,前前后后是你帮助他们运作起来的,你把他们公司的情况,向大家做个简介吧。”   黄建明心里老早就准备了别人会将他的军,在得知张梦乡出事以后,一直在思考如何面对的问题,这时马书记让他发言,他胸有成竹地说:“为了发展我市经济,从去年春末开始,我们市就引进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在我市建造人造白蛋白生产线,投资规模为一千多万元,我们市委市政府负责立项、征地、融资等基础工作,为了办好这一招商企业,我做为协调领导,在他们初创时期,帮助进行了项目的审批、资金的审计注册、征地办厂等工作。   后来,厂子建成后的日常管理工作、职能协调工作,已交由招商部门、工业部门负责。他们具体集了多少资金,现在张梦乡在什么地方,我确实就不清楚了。”   马书记看他说完了,接着问道:“你对现在发生的群众事件,有什么处理办法和意见。”   见马书记还要自己说处理意见,黄建明只得说:“依我看, 第一、机关取消休息日,把市委办、政府办的机关干部,统统召集过来做工作;二、让公安局出面来维持秩序,保障工作人员的安全;三、尽快找到张梦乡的下落,让他出面来摆平问题。”   马书记让大家继续发表意见,黄建明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的张梦乡,你死都要给老子死到外面去,千万不要再回来了。你若回来就把老子给害了。   他想到公安机关插手进来,他与严小姐都脱不了干系的。不过招商引资再出事,一般也不会烂门,那个电解锰厂不是一直烂在那里么,他黄建明等一班合伙人有鸟事啊!   市委市政府的头头们虽然召开了紧急会议,可是也没有研究出一个好的办法,只好把大院里的机关干部的这个双休日取消了,把全市的公安民警调了过来,让他们来做劝解、劝慰、保卫工作。   上千群众与几百名机关干部、公安民警形成了对峙,虽是两个群体,却都是真正的乌合之众。吵吵嚷嚷,骂骂咧咧,推推搡搡,真正像自由市场戳烂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   这种场合,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有电子脑袋和坤的嘴,谁又能听你放臭屁呢,人家一肚子的沤气,没有地方呢,你来劝我莫激动,你来劝我回去,你他娘的我那么多钱就打水漂了?你们不如拿把刀子来杀了我去!一场暴动就这样拉开了架势。   老百姓只要一见说话起劲的、凶恶的干部就开揍,不管人家心好还是心坏,就一个字——打。   那些政府办的、市委办的小秘书们,一见这架势早就躲藏进人群中去了。 第118章、不是戏我的毛火吧   只有那几个——多多少少还有点官模官样的副主任、那些穿着制服的公安人员,只要一开口,就被群众扭住,不管你求饶还是喊冤,也无法脱身,吃饱那愤怒的老百姓一顿老拳脚棒再说!政府办副主任陈志忠被打成了重伤,几十个民警也被打成了轻伤,不得不住进了医院。   市里发生了群众暴动,好不容易进了趟省城的公安局长林文龙,不得不赶快从省里赶了回来。他那一套意见,竟然四两剥千斤,当即神奇般化解了这场看似不可能化解的矛盾。   为了巩固成效,市里要求公安机关尽快破案,可是张梦乡已杳无音信,他的部属也做了鸟兽散,林局长一时那里拿得出,让领导与群众都满意的结果。   当然公安机关的任务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回来,把相关事件说清楚。可是这些人,虽然不可能与张梦乡一起逃到国外去了,可他们已逃之夭夭、藏匿散布于全国各地,要把他们挖出来,又谈何容易。   这样以来,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那些骨干分子,也成了公安机关通缉的对象。黄建明的严君秀自然便在其中。   ***的黄建明,明明把她藏旧匿在花花世界的别墅里,就是不向公安机关透露半点信息。老百姓这边,天天组织小规模的队伍到市委市政府走动,打探虚实;公安机关这边,易艳与她的部下在分局的配合下,正在抓紧追捕嫌疑犯;林局长知道事关全市稳定大局,他与易支的接触与交流,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多了起来。   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就算是公安机关再努力,也差不多是白搭,几天下来张梦乡的影子也没有发现,找到了他公司的几个员工,又不是关键人物,狗屁作用也没有,更别说能追回来一文钱的损失了。   林局长让分局派了一个警队,对市委大院进行24小时的保护,其他事也就无可奈何了。过了两天后,林局长收到了一封私人信件,他心里一直期待的那个特情一号的信息,果然在这个关键时刻又出现了。   他撕开信封,扯出信件一看,竟然真的就是特情一号发来的第四号信息:“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开发部经理严小姐的那台黄色宝马,现在正放在城内花花花世界的小区内,她并没有外逃,而是与市委副书记黄建明同志生活在一起。欲找严小姐,秘密跟踪黄建明即可。”   林文龙一丝一毫也不怀疑,这封信的来历与信息的准确度了。他当即打电话给易艳说:“小易,你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吗?我现在手上有一条重要信息,需要你安排人员加以落实。”   她说:“我正在办公室,马上就过您那儿来。”   林文龙看了看这封由特情一号写来的情报,依然简明扼要,电脑打印,不留痕迹。他心想,如果是张长沙做的,那他根本就没必要费这些手脚,一个电话就报告了,应该不是他,那么这个神秘的特情一号是谁呢?   林局长依然有了一份强烈的好奇心。   这时易艳过来敲门了,她在外面喊了一句林局长。林文龙说了声请进,她便推门进来了,走近他的办公桌边,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问道:“林局长,您有什么吩咐?”   林局长也不喊她坐,只是对她友好地微笑了一下便说:“据我掌握的线人报告,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开发部经理,严小姐的那台黄色宝马,现在正停放在城内花花花世界的小区内,说明她并没有外逃。   据可靠消息称,她正与市委副书记黄建明同志生活在一起。”   易艳听了林局长的话,她怔住了,不知如何说话。严小姐与黄书记生活在一起?这是不天方夜谭么?   林局长看着她惊诧不已,对她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些鼓励:“你现在派人去落实一下这辆车的情况,并派人秘密跟踪黄建明,今晚要想办法把那个严小姐抓获归案。”   她这才深信局长不是与她开玩笑,便点头说了声可以,准备走人。林局长却关心地问道:“小易,你那些人手好用吗?”   她腼腆地说:“我们支队人手不多,大家还算齐心的。”   林局长语气平和而认真地说:“跟踪黄书记的事既不能公开,也不能泄密,否则这次行动会招来麻烦,你去安排吧,随时把行动的结果告诉我。”   她这才坚定地说了声是,然后向局长鞠了个躬,转身轻快地走出了局长办公室。林文龙看这个小个子女人如此礼貌、谨慎、乖巧,一份畅快之意在心头由然而生。   他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知她能否办成这事,有点怀疑,也只得安心等待着她的消息。   易艳接到林局长的指令,得知严君秀就隐藏在花花世界小区里,于是带上两手下,去了城西的花花世界。   这里属于新建的高档开发小区,由于正在建设当中,小区还没能围成院落,仍处于四通八达的状况。易支队长他们下车步行,对区域内的每一个停车位、车库都仔细搜索,真的在十二栋前面的花坛边,发现了这台用防水车罩掩盖遮蔽着的黄色小车。   易艳当即对她的两位部下说;“这台车正是嫌疑人严君秀的,你们两的任务就是盯住这台车,只要它的主人一出现,立即施使抓捕。”   然后将车已查到,在花花世界十二栋旁停着的消息,电话报告了林局长。林文龙得知她已派两民警盯住这台车,便对她说:“你亲自出马是好事,黄书记的电话我们已让技侦部门上了监听手段,只要严小姐一与他联系,我们就可以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人在哪里,他现在还在市委上班,你们可派人到市委盯梢,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她坚定地说了声是,便挂了电话,执行任务去了。   黄建明利用储少红侄子之死,扎扎实实与严小姐过了几天恩爱的情侣生活。易艳他们支队盯他梢的这天下午,东源市来了一帮领导,过来考察老城市的招商引资工作,因为他们听说张梦乡非法集资几个亿,卷款跑了。   他们那边房地产开发也有几十个亿的集资现象,他们也怕老板跑了,就过来吸取经验教训。黄建明的大学同班学友刘文敏,在那边当分管招商工作的副市长,她的到来,自然而然就有了黄建明的做陪;东源市的公安局长刘安全也来了,林文龙理所当然也被喊去陪了客人。   他到了老城大酒店以后,发现黄建明在场,当即打电话让易艳的人马撤走了。他知道,今晚一时半会儿,黄建明不可能与严小姐在一起。   易艳却报告说:“林局长,我们已查到严君秀的住址,她住在花花世界的十二栋402号。只要她一出现,我们就立即施使抓捕行动。”   林局长说:“好的,你们要注意安全。”   老城市夏日的黄昏,很快就来临了,太阳的热力让位给了人们的活力,整座城市场进入了一种神秘而又亢奋的状态中。东源老城两市的领导们,齐集在老城大酒店的红玫瑰大包厢内,这里灯火通明、唐皇灿烂、金壁辉煌、气氛热火。   官员们推杯把盏、推波助澜、掀风鼓浪,把两地官员的斗酒宴会推进了。   黄建明自然少不了向刘文敏敬酒,畅言这些年来他们同学的奋斗、生存、发达状态。看着黄建明的得意之态,林文龙也没有点破他与严小姐的情况。老城市的弟兄们当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林文龙也一一敬了与刘副市长一同来的东源市的各位领导。   大家其乐融融,这张梦乡卷款逃跑,也给弟兄们制造了一个难得的相互斗酒取乐的机会。   当黄建明与林文龙陪东源市的官员们,大吃大喝之时,易艳与她的行动组可不敢怠慢,他们守望在黄建明的这一套密室的楼下,任蚊虫叮咬,看着进进出出的行人,盯着四楼的灯亮起来。   严小姐这些天感受到了越来越紧张的气氛,黄建明让她换了手机卡、停了车,告诉她公安机关已将他们公司的所有中层股干,都做了嫌疑犯在通缉时,她就知道在老城市生活十分危险了,但她舍不得放弃这套房子,这台车,一时也无法处置.   于是她抱着侥幸心理,躺在了家中,没有外逃。   谢谢您的订阅!   看到402房门窗紧闭,易支队长决定不到周围去打草惊蛇,这里都是一些新搬来的住房户,他们也许根本不知对面住了谁,她判断严小姐的车还在,人也应该也还在老城市里。   从开发商那里进行秘密调查,知道了黄建明的这套房子后,她采取了守株待兔的办法,准备抓捕严小姐。到了天黑之时,易艳与蹲点的民警发现402房的窗口,闪出了灯亮,知道房屋内有人,她与两部下太兴奋了,快速上到四楼,来到了严小姐的房门前。易艳示意两男民警站到了房门两边,她亲自上前按响了严小姐的门铃。   这两天秀秀成了惊弓之鸟,听到有人敲门,她来到门边从猫眼朝外看了看,发现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个子女人,便开了条门缝警惕地问道:“你找谁?”   易艳微笑着说:“我是你楼下的住户,我家厨房墙壁都漏透了,你开门让我看看,是不是你家的厨房漏水了?”   陈小姐见她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小个子女人,根本不把她往警察的身份上想,嘴上说没有啊,门却被她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易艳微笑着走了进去,而她身后突然跟着进来了两个精壮的男人,让严君秀始料不及,她马上明白,事情终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神情紧张起来。易艳看着她说:“我们是市公安局经济案件侦察支队的民警,你是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开发部经理严君秀吧,你们公司涉嫌非法集资案,请你配合我们到公安机关接受调查。”